第十七章 白芷[第1页/共3页]
于野忍不住急道:“你凭甚么将我关在此处?”
俄然呈现的男人与他的年纪相仿,而穿着打扮与凡人差异,不像是山里的猎户,或燕家的后辈。不过他仿佛没有歹意,竟送来吃食与换洗的道袍。
“哦?”
只要阿谁小人,才气干出如此卑鄙的无耻活动!而他欠下于家村的血债尚未了偿,便不怕本身找他报仇……
于野禁不住问道:“你是……”
燕家之行,成为他抹不去的污点。即便他也是受害者,仍然百辞莫辩、难证明净。
于野俄然明白过来,苦涩道:“为了我身上的蛟丹吧?”他点了点头,拍着胸口道:“想要蛟丹没有,贱命倒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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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山洞内,多了一小我。
“我的袋子呢?”
之前尚在胡乱猜忌,直至此时如梦方醒,他于野固然逃脱了燕家的追杀,却又落入仇敌之手。
竟昏倒了七日,并在昏倒当中来到玄黄山。
于野翻了个身,抬头朝天躺着。
白芷悄悄打量着于野,目光中似有恍然,而恍然当中,又透着几分讶异之色。
白芷眉梢一展,轻声道:“你与贼人沆瀣一气,毁墓盗穴,杀人越货,又该怎讲?倘若将你交给燕家,结果如何?”
嗯,倘若幻觉成真,该是多么的称心安闲!
公然不是谷雨,而是一名青衫女子。
凌晨时分,谷雨又一次现身。
白芷打量着欲言又止的于野,说道:“既为裘伯之物,怎能随便丢弃呢?”
于野哑然失容。
“拿着!”
“为了化解恩仇啊!师兄回山以后,你与他劈面对证,由我师父主持公道,孰是孰非必有公断。在此之前,你不得分开,以免节外生枝,白费我一番苦心!”
“为何将我抓到此处?”
只见她布帕遮面,身材纤秀,背着双手,两眼中透着难以捉摸的神采。
“你认得大师兄,不是……”
“未曾见过!
玄黄山,岂不恰是尘起所修行的灵山道门?
于野仍然躺在地上,彷如睡着了,还是不吃不喝,与昨日的景象如出一辙。
“白芷——”
于野所存眷的不是甚么金竹,而是裘伯的下落。
于野再次沉默无语。
白芷自从现身,始终背着双手,或许话已说尽,她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
自称谷雨的男人倒是心直口快,而于野的心头却悬了起来。
白芷回应了一声,却不置可否。遂举起竹杖,屈指轻叩,看似浅显的竹干,竟“叮叮”作响,模糊有金戈之声。她微微点头,道:“此乃金竹,为大泽南地所特有。其坚如金铁,轻如朽木。”
白芷秀眸闪动,持续说道:“你记恨我师兄,错不在你。此前蛟丹一事,多有曲解。于家村之难,并非如你设想。残害于家村乡亲的另有其人,乃是北齐山的古木。师兄耻与为伍,已脱手将他杀了,算是他将功补过,替于家村报了仇。即使如此,他已冒犯门规。来日返回玄黄山,必将遭到严惩。”
于野闭上双眼,昏昏沉甜睡去……
屈辱,莫过于此。
是个年青男人,身着青色布袍,头顶束髻,举手投足非常利落。他放下一个包裹与一个竹匣,表示道:“你且洗漱一番,换了道袍。匣内备有吃食,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