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劫数[第4页/共4页]

“裘伯，恕我不知……”

他既然寻到蕲州高人的遗骸，何必急着焚尸灭迹？他所说的兽丹，是否真的存在？兽丹以外，有无坦白？他仓促拜别，又为那般呢？

祠堂的后院，有间小屋。屋内摆着炭盆，炭火正旺。地上的兽皮褥子里，悄悄躺着昏睡的于野。

与林子一河之隔，便是星原谷的群山。

一根扑灭的火把，插在石壁上。

……

裘伯的话语高深，牵涉甚广，仅能听懂一二，却已让贰心灰意冷。

从于石头父子俩的对话中得知，他脱了袍子以后，口吐鲜血昏死畴昔。尘起仍然不肯罢休，终究激起了群愤。或许白芷也自认理亏，脱手拦住了她的师兄。于佑财唯恐再生变故，当日便带着世人分开了灵蛟谷。

裘伯伸手捻灭油灯，拄着竹杖，一步一笃，走出山洞……

是住在村口的裘伯。

尘起带着不悦的口气道：“师妹，此乃蕲州高人的藏身之地。他道陨以后，留下一条灵蛇与一枚兽丹。我斩杀灵蛇以后，唯恐泄漏风声，忙于毁尸灭迹，导致兽丹落入于野之手。本日若非你出面禁止，阿谁小子逃不出灵蛟谷。”

村后，是片林子。

……

娘亲没了，爹爹没了，家也没了。

此前，他躺在地上，转动不得，难以出声说话，此时，竟回声而起，虽脚步轻浮，身子摇摆，走路已无大碍。不但如此，他的五脏六腑与手腕、肩膀的痛疼也减缓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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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野眨巴着双眼，神采茫然。

“师兄，何分歧行？”

白芷沉默半晌，出声道：“师兄打伤于野，逼他解衣自辩。如你亲眼所见，他身上没有蛟丹。你若将他带走，莫说于家村、冯家村，白家村也不会承诺，你让我如何面对族人？”

已昏睡了三日？

小的是于野，倚着石壁，气喘吁吁。

于野佯作轻松道：“裘伯，您老所说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