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远行[第3页/共5页]

不晓得为甚么，他对于白芷的来源非常猎奇，却又不敢多想，或者说有点惊骇。竟差点丢了性命，怪只怪本身撒的那泡尿。

黑狗躲闪跑开。

仿佛是五伯在说话——

于石头回身要走，遂脚下一顿。

“师妹……”

壮汉的身边，躺着一个孩子，5、六岁的年纪，端倪灵动的模样。瞻仰着他慈和的笑容，孩子打了个哈欠，舒畅的闭上双眼，无忧无虑的走入梦境。

“哼……”

没听懂啊。

“我爹他……他真的死了？”

于野趴在地上，骨头疼痛欲断，全部脑袋扎入草丛，憋得透不过气来。俄然觉着后背一轻，他仓猝翻身坐起。

岸边的草地上，扔着几条鲜鱼，个头固然不大，却活蹦乱跳。

一个女儿家，竟也参与冬狩？

于野惊魂不决。

于野单独躺在草丛里，冷静的两眼望天。

一人一马劈面冲来。

被人踩住后背，胸骨“咔咔”作响，顿时疼痛难忍，于野禁不住惨叫一声。

“五伯……”

于宝山的爹，于佑财，乃是于家村的主事者，他与白家村、冯家村的火伴们打过号召以后，催促世人套上马车，清算行囊。

于野想要找个背风的处所，怎奈到处都是人。

于野精力一振。

于野张口结舌道：“我……我是于家村的于野。”

于野没有后退，淌着河水走了几步。少年心性，岂肯逞强。待双脚站稳了，他举起手中的木棍。

“打——”

一条街道，几间铺子，二三十户人家。

山坡畴昔，紧挨着村庄，有块凹地，与一方水塘，倒是个避风歇宿的地点。

他仓促放下棍子与包裹，帮着捡取树枝枯柴，待火堆扑灭以后，这才单独走到一旁瘫坐在地上。

“让开——”

于野裹紧羊皮袍子，心境有些降落，而他眨动的双眼中，透着一丝迷惑之色。

“呸，粗鄙之徒！”

白家村、冯家村的人马，已与于家村会聚一处。

傍晚时分，山道变得狭小起来。

于佑财与白轩、冯栓子打了个照面，叮咛世人当场安息。各村的男人则是拆卸车马，忙着生火造饭。

“于野！”

于野爬了起来。

又是几匹马与几架大车呈现在河堤之上。

河滩上，燃起火堆。

“白蜜斯返乡参与冬狩，只为下山游历。传闻她自幼修道，晓得鬼神之术哩，啧啧！”

几匹马与四架大车，超出河水而来。随后跟着数十条男人，均为山里人的打扮，背着弓弩，带着刀剑，无不强健彪悍。

于二狗等人跟着跳上河岸，赞叹不已——

灵蛟镇。

几丈外，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河对岸，老树倾斜，伸直枝头的鸟儿不时在北风中收回啾啾的鸣叫声。

此时，残夜已尽。

斯须，几块石头挡住来路。四周的芦苇丛更加麋集。

师兄、师妹？

天上的弯月，没了踪迹；阵阵北风，在暗中当中打着回旋。

于二狗走到近前，抬手一抛。

于野尚自猜疑，话语声再次随风传来——

于野作势摈除。

她为何如此蛮横？

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