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1页/共5页]
“砰!”
“砰!”
白湄捂住耳:“我不听!师尊你说甚么我都不听!”
“……你与宣师祖分歧,”公孙弘将茶碗放入了她手中,方抬眼谆谆道:“你是这水。”
一袭红衣的男人走到了他身边,说道。那只火凤就停在了他肩上,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般灿艳,照的那温润面庞明灭不定。
可同时地,另一个小小的声音,于他另一侧响起:“……真的能够把持本我么?”
在此人生的最后一刻,公孙弘想道。
“你是谁。”
白湄双手捧着脸问他,“宣师祖为何必然要救那肖少华?他身上另有甚么我们不晓得的特别之处?”
“你的心。”
对方看似甚么都说了,实则甚么都没说。他实在烦透了修真者们这类神神叨叨的发言体例,令他如同堕入了迷雾里,心头出现了好久未有的烦躁。
“师尊。”来的人恰是白湄。女领导此时也没了在外那不近情面的矜持模样,她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三两步跑到公孙弘跟前蹲下抬头道,“徒儿有一事不明。”
“……”公孙弘发笑,顺手从身后的书架方格里取出了一只茶碗,伸展至满身的五衰,令他行动迟缓、体虚力弱,好半天赋将这只碗放到了门徒的面前,“若水,你看。”
……师尊。
“礼品?”白湄秀眉蹙起,份外不解地想了想:“……灵根觉醒不好吗?宣师祖究竟是个如何的人物?”她诘问:“为何您从不跟我们提起他?”
公孙弘:“说。”
“公孙组长,”他上前一步,忍无可忍一拱手:“叨教你们所谓的‘道’到底是甚么?”
“……靖远,我的道从未存在过。”
“好……真好,”公孙弘笑道,面庞下垂的皱纹勾起一个欣喜的弧度,“吾记得……你初入门时,”他的手从雪狐身上移开,摸到了白湄头上,“不太小小一点,未及吾膝,头发眉毛全白了,雪似的一团,阳光一照便要融了。”
“王……”
“……吾不知。”公孙弘移开了目光,接着叹了口气,“肖主任若实在耿耿,无妨假想一个景象。”
“那便是道。”
——“……肖主任若心中另有疑虑,无妨去问一问你的父母。听一听他们的说法。”
恍忽间,面前男人的面孔就变了,变成了许天昭的冷酷面庞,一抹烈火的艳色随之幻为了电蛇的紫魅,通俗眼底透出些许嘲谑,“你所听到的每一句心音,获得的每一份思路……”
“……若水,可曾记得你何时入的师门?”公孙弘以一把衰老的男声,哑着嗓子问。
身边的红衣男人含笑望来,“这真的……还是你的心么?”
直至“吱……”,静室的木门开启。一人无声无息地入了内。
“这一碗水,无形无色有趣,”他捻起这只茶碗,微微晃了晃,置于掌上,对门徒不紧不慢道,“在茶壶里,便是壶的形状,倒入了碗里,便成了碗的形状。落到了竹席上,亦循自道,或方或圆,利万物而不争。”
跟着她的声音,一只通体洁白的雪狐精力体从她身后跃出,几下跳到了公孙弘地点云床上,四爪前屈,非常灵巧地趴在了人身边。
“师尊乃修真者,这世上唯有一件事,可令贰心甘甘心支出性命。”
公孙弘又取出一只茶壶,颤巍巍地给这只茶碗斟了些净水,没拿稳,几滴落在了席上。白湄见他行动倒霉,放下捂耳的手要来帮他,被公孙弘用另只手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