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以牙还牙[第1页/共4页]
周北南毫无惧色,掌心一转,将断裂的鬼枪枪柄翻转过来,将徐行之的下巴挑起,问孟重光道:“这真的是徐行之?你信吗?”
被周望叫做“乳母”的人是个男人,他身着徐行之影象里丹阳峰弟子所穿的衣裳,弱不堪衣,面色惨白,一脸大病初愈之状,可即便如此,仍很有几分色彩。
她能挥动那两把巨刃,体力天然是不容小觑。徐行之手中一空,抬眼再看时,惊诧地发明,周望脸上早已落空了平素的淡然,仿佛是饿狼终究看到了一只活物,恨不能立即将兽皮人开膛破肚。
几个闪念间,徐行之俄然听得铮的一声脆响。
当年,他为了救不大熟悉的别门弟子,甘心殿后,几乎成为肥遗的盘中餐。
枪尖没入他身后的斗大的岩石,竟将那巨岩像豆腐似的爆了个粉碎。
再走出小室时,周望染满血污的手掌内心躺着那块碎玉,她不住用衣衿擦拭,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可贵暴露欢乐的神情。
满怀的植物暗香,让徐行之几近在一刹时肯定了来者的身份。
生铁入腹,兽皮人脸上却不见痛苦,诡异的笑容放大到了最夸大的境地,嘴角几近要生生裂开。
他背动手,高深莫测但心虚非常地谛视着周北南。
周北南天然不信:“你的意义是你被拔了根骨?”
兽皮人的笑容愈发邪异:“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他与孟重光是不一样的美法,若要比较的话,面前人的气质更近似于梨园高台上的旦角,女流弱质,身形孱细。
那双胳膊没敢用力,只是松松地拢住徐行之的肩膀,谨慎得像是在庇护一个一碰即碎的梦境。
孟重光的左手正掐在枪身折裂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紧那提枪来刺的年青人,语气听不出甚么特别的情感:“……周北南,退下。”
那标致男人看到了紧跟在周望前面出来的徐行之,倒也不避,主动迎了上去:“我听曲师兄说徐师兄来了,可两日前我从南山寻灵石返来后便一向病着,下不了地,也没能来见一见你。徐师兄还记得我吗?”
徐行之一把扯开兽皮人的衣衿, 果见那一道风沙打磨般粗粝的皮肤和肌肉上曲曲弯弯地拐着蛇一样的伤疤,约有两指长, 甚是骇人。
周望尚未反应过来,徐行之已经扑上前来,一把将周望朝后推去!
周北南当即闪躲开来,却也被实实在在地划烂了颈侧,鲜血豁然涌出。
周望惊奇:“我娘舅从小就教诲我……”
话一出口, 徐行之本身也晓得此言风趣, 干脆长长呼了一口气,把肺内浊气尽皆排挤:“算了,这钥匙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等孟重光返来再说。”
周望个子小小,还不及徐行之肩膀高,徐行之猜想到她力量不会小,却压根没想到会这么大。
与兽皮人的伤口近在天涯,徐行之亲眼瞥见,兽皮人被破开的腹间有一枚埋葬在血肉中的光团突然让开,白光刺目,晃得他眼睛一阵炙烤似的疼痛。
徐行之说:“没闻声他说将钥匙埋在体内的吗?他是男人之躯, 你是女孩子家,看不得脏东西。”
当然,他的言谈举止都无甚非常,但陶闲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惯例。
待二人出门,孟重光眼中笑意尽敛,眼中的光带着刀气,慢条斯理地剐过兽皮人身材的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