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3页/共4页]

管事道：“挂在李宅的牌匾下，用的就是刚才给您看过的麻绳，拴着头上的发髻”他说着，管事就让人拿来那根两指粗的染血麻绳给程都头过目。

固然玩久了，王安石不免要对年仅四岁、老练好动的明恒感到头疼，但是想到顿时就要拜别，还是舍不得。

程都头见没甚么线索，便命衙役们庇护好现场，本身跨上骏马飞奔而去。

她身后放着两只小板凳，身穿鹅黄褙子的罗绮玉和一身劲装的杜和坐在板凳上，托着腮帮看明姝走来走去，眸子追跟着她忽左忽右，倒是出奇得默契。

前面的人打量了他几眼，打着补丁的直身，看上去起码穿了5、六年，鞋面也是缝补缀补，贼眉鼠眼，面带菜色，公然是很贫困，因此轻视一笑，算是消了气，道：“李维庸再有钱也没命享用了，今儿早上，他的人头就挂在自家门口，已经被官府的人撤下去了，可你瞧地上那摊血，还是从断掉的脑袋上滴下来的。”

“他这么焦急，恐怕有急事，先让他稍等半晌，只是不晓得是甚么人，来做甚么是。”明姝思考道。

管事点头道：“回程都头，我并不记得有这一号人物，或许夫人晓得，何不劈面问问？”

赶紧扶启程都头，晏子钦道：“都头拜访，所为何事？”

王安石道：“那位程先生说他已去过大理寺，传闻师父一分开，这才到府上等待。”

是中年男人先认出了晏子钦――谁认不出呢，年纪悄悄就有四品朱红官服加身，纵观天下也是极其鲜有。

程都头面带愧色道：“晏大人想必早已传闻过比来持续产生的两起命案――李维庸和梁宽接踵被害，伎俩如出一辙，现场都留下笔迹不异的笔墨。”

新来的笑道：“李维庸那么富，放在全汴梁也数得上名号，你看俺破衣烂衫，像是和他有友情的吗？”

正说着，却见花圃的角门开了，是王安石半拉半抱着来做客的曲明恒走了出去。王益已拜托一个在金陵供职的同僚，估计蒲月份就要将儿子接回身边，如此算来，王安石和师父师娘余下的相处时候不过两个月，俄然想起一向被本身疏忽的曲明恒，内心过意不去，便经常恳求师娘将弟弟接来，好能带着明恒玩一会儿，算是赔偿了。

管事还想代庖，却被程都头呵止：“闭嘴，我在问他呢！”

晏子钦道：“我也晓得一些有关这位梁先生的事，你的意义是……”

李维庸乃是都城富商，专营珠宝买卖，南海珍珠，滇南虎魄，乃至西域的水精、瑟瑟，凡是叫得进项目标，都能从李维庸手中寻到上等货色，京中最大的珠宝行就是他的财产。

程都头瞪了一眼私行接话的管事，命衙役接过麻绳，看了一眼，又在大门四周打转，俯身察看着地上的血迹，昂首对李三道：“你是如何看出那人头是你们仆人的？”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门前的刻着海水纹浮雕的水白玉石阶下公然有一片红褐色，呈溅射状散开，若不说是血，还觉得是一块污渍。

“又是管事，李忠，你在这个家里权力很大嘛。”程都头背动手喃喃道，看着乌黑院墙上刺目标血字，“除奸商，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