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3页]

“――她能有多短长！”九重宫闱里传来一声瓷器分裂的声音，奥斯曼帝国的摄政皇前面庞扭曲地砸碎了一整套华丽精美的瓷器低吼：“不就是个小丫头电影么！”

“偶然之人，难成大器！”

“就算是个小丫头电影，但是她所代表的东西，足以撼动大半个奥斯曼帝国！”

“就算‘本源’喜爱她，这不也在从四阶到五阶的路上卡了整整五年吗？”

她想起了青歌的那双眼睛。明显是个端丽明艳的美人，为甚么就连笑起来的时候，她给人的感受都那么冷、那么冷啊？

……睡着了？

面前的黑发女仆在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后，慢吞吞地开了口，带着西南地区独占的发声调子，咬字有些恍惚，元音又非常温和清楚，构成一股特别的和顺含蓄的感受：“禀上少君侯，私觉得青书至公那句未完之语没能说完的原因是！”

华色暴露个洁净清澈的笑容，语气里是毫不粉饰的羡慕敬慕与神驰：“我感觉那位少君侯真都雅啊！”

“你给我好好听着！”

权力越大，任务就越大。但是这个本该非常完美的构思在数十年后便碰到了重重停滞。战役的假象被突然撕破，正值雅克共和国突袭之际，贵族们竟只顾四散奔逃，拖家带口乔装打扮试图苟延残喘。火光冲天哀鸿遍野，金银珠宝迤逦一地，常日里养尊处优的贵族们孱羸得拿不动一把木枪，家国危难只在朝夕。第七任天子华莱・奥罗已经拟好了遗书意欲以身就义之时――

青族的前一任少君侯，与华莱幼年期间共同巡游大陆肄业的好友，御封殿前至公青书，单枪匹马杀入皇宫，情急之下事急从权，青书囚禁了一向政见分歧的华莱天子，自挟军符号令三千禁军清君侧，护皇位。他们铁甲铮铮刀不入鞘，在皇宫外血守一天一夜也未让雅克军队进入皇宫半步。时至本日，皇宫有几面粗糙的石墙缝里另有深重的暗红铁锈色，传说是多少年前那一个惊魂之夜，无数忠魂与贼子稠浊的、飞溅的血。

奥斯曼建国之初便明文规定，每位贵族非论职务凹凸都可享国禄供奉，如有朝一日国度战事迭起，硝烟重燃，统统的贵族须马上披甲上阵，以血肉之躯为家国筑起万里高墙，护得身后一方安然。

青歌非常感兴趣地向前倾了倾身子：“是因为甚么呢？”

她放慢了语速后，那种柔嫩温凉的语气就更较着了，明显是一堆毫无逻辑按照可言的胡言乱语，平白地就多了几分缠绵密意。仿佛面前坐着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谢贵女，赫赫驰名的少君侯，而是她青梅竹马的邻居家李狗蛋――打住打住。

青歌合上手里烫金描花的《奥斯曼帝国史》，悄悄笑了一声，眼角余光漫不经心肠瞥过一旁垂手侍立的两位女仆：“本来是个好好的荡气回肠的故事，至公为甚么就是不把这句话说完呢――你是学院派给我的女仆？哎呀，长得挺拔气。抬开端来我看看。”

第二天，侍从之间全都在暗下哄传阿谁古古怪怪的傻女人被青族少君侯相中，签下左券留做近身侍女的动静，其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堪比老虎吃草与母猪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