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奴家只欲以身相许[第2页/共2页]
谢澜一昂首,也瞅见了苏棣。顿时她心生一计,对着杏娘:“杏娘,那一日我不过费了点唇舌,真正帮你的,是那位公子!若不是他击退了那几个男人,你哪儿那么轻易走得开。若要报恩,尽管找他报去。我算哪门子公子,不过一小小讼师的儿子。可那位,堂堂的将军,王谢以后,那才是真正的公子爷。”
那杏娘倒也阿静了,对着谢澜声音低低的:“可奴家感觉公子你与我有缘,第一次见时,就感觉熟谙,像是哪儿见过似的。偶然忙活完了针线,脑筋里就又想起公子了。奴家不会扯谎,句句是真。话是真,心也是真的。”
谢澜指着苏棣。
眼瞅着香客都不上香了,一个管事的和尚就过来了,略问了几句,可也问不出情由。门外又走进一人。此人恰是苏棣。那和尚熟谙,脸上堆了笑,见了就上前道了个喏。
苏棣明白了,随即又警告张贵:“在外头,别说我是甚么将军,何况这里是菩提寺。再说,我已然交了兵权,辞了职,那里还是甚么将军,说了多少次了?”
她捂了耳朵:“别觉得你救过我,我就会感激你。你说我嘴巴损,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径说,一径逃也似地出了寺院。
“我是美意。况你的胆量又小,若再有个蛇虫之类的,身边多小我也可壮胆。”
这更是在赤裸裸地剖了然。
“怎地没意义了?我仅靠嘴皮子,是喝退不了那几个男人的,对此我心知肚明。我是仰仗着你手里的那把剑,就是你那利剑,那几个男人才吓得屁滚尿流的。我又不傻,不过实话实说。”
谢澜的脸已经涨成了茄子。那张贵忍不住,抿着嘴儿扑哧笑。
谢澜并不知她的名姓。
看着杏娘提着柳篮进入佛堂,转道不见了,谢澜这才大喊了口气,自言自语:“这躲过了月朔,如果到了十五呢?这杏娘竟然痴心于我,真正千万想不到。”
女子拦住谢澜,不让她走,低着头,略带羞答,似有话于谢澜说。
“你,但是想和我说甚么?”谢澜是个聪明人儿。
杏娘心知有戏,便低低道:“公子晓得奴家住哪儿吗?”
谢澜呆若木鸡。
这话,谢澜更听不进了。
谢澜要前头走,杏娘就背面跟,连香也不上了。为防谢澜一溜烟溜走,杏娘也顾不上害臊,干脆扯住了谢澜的胳膊肘儿。二人的脸都憋得通红。这让背面出去的香客就引觉得奇,觉得一桩风骚佳话,都停了脚看。此人群中,就有一个是苏棣的侍从。
却不知,怀里一松,掉落了一只翡翠色的绒盒。
谢澜点头晃脑的,已经健忘了身边的杏娘了。
此话公然有效。
杏娘听了,就红着脸,一副泫然泣下的模样:“公子果是嫌弃奴家不是那待字闺中的蜜斯,以是才找这些借口吧。”
“休要你管!”谢澜两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