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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走远了，陆爵才幽幽的开口：“这脾气，和安博尔真是一模一样。”

陆爵：“也就半年前。”

乔震已经离创办公桌，走到安小意身边：“这回梦到甚么？”

安小意对这类蹬鼻子上脸的客人早就麻痹无感，缓慢地在脑中过了一遍能拿脱手的最好最新奇的质料。

安博尔颓废的坐在长椅上，他的衣服又脏又肮脏，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血渍自纱布里透出，但他却仿佛涓滴感受不到疼，神情恍忽，两眼放空。

距她奉告乔震她呈现“幻觉”一事，才过了十几分钟。

叶训：“Demon最新的考核评分上个月才公布，短时候内又来一次，对上一名批评家实在不规矩。”

陆爵的眼力见大抵和他自以为全天下的餐厅都应当欢迎他见教的心态一样，都是歪着长的，转眼就跟上安小意，边走边说：“我明天是来评分的，环境分我已经打过了，美食这一项还是空着。”

直到陆爵说道：“Demon的正餐不过尔尔，倒是西点类，前不久我曾尝过一次，竟出乎料想的甘旨。虽说他现在已经离任，不过却向我保举了他女儿。”

陆爵的脸皮也是厚出了气势：“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明天吧。”

安小意：“……”

怪人自我先容道：“我是陆爵，你应当听过这个名字。”

她自小和西点打交道，和人打仗未几，不熟谙勾心斗角那一套，但这些年来身边的怪事一个接一个，不免也催熟出多疑的性子。就比如这两年，总有一些陌生人俄然挡住她的路，不问路也不倾销，就只是拿探照灯一样的目光盯着她瞧，仿佛她是传送带上接管安检的犯禁品。

盒子里刚好装了一块她前天做的提拉米苏，更巧的是，那天她突发奇想在内里加了一点点香芋夹心。

叶寻：“那里，陆先生刚才点的Double Espresso还热着，要不要打包带走？”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小意总感觉这蛋糕陆爵是吃不成了。

再说安博尔，这些年连媒体和私家侦察都找不到他，陆爵竟然刚好碰到，还吃了一块他做的蛋糕？

只是，那勺子连提拉米苏的边都没沾着，下一秒就被人整盒端起。

回应他的，是一道清冷的嗓音：“她没事。”

……

安博尔回过甚，又朝空荡荡的走廊望了一眼，终究轻叹一声：“我跟你走。”

陆爵：“Demon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独树一帜，我明天年开眼了。”

那孔殷的模样，就像是她迟误了他的人生大事。

公然，她刚问了声好，就听叶寻慢条斯理道：“我记得Demon有条规定，外带食品一概不能上桌。”

安小意没转头，也没多想，刚颠末一张西餐桌，顺手摘下跨在肩上的布包，正筹办打个哈欠，那怪人竟又俄然返来了，目标明白地立在她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俄然呈现。

安博尔刹时松弛下来，闭上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静了好久，这才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

话落，又绕过陆爵。

说来也怪，安小意这八年来很少和人置气，对谁都是清平淡淡，同事们拿她打趣也能获得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宽大，却恰好养出一块逆鳞，就是一旦有人如许打量她，那真是东风三月也能降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