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第4页/共4页]

白九身子猛地僵了一僵，千重雪投入的回想着，自是没重视。

“是么，那为何颜掌教不传音来，而是劳烦你亲身来跑一趟呢？”空音道。

“你惊骇甚么？你本身已是这人间最可骇的东西，你还怕甚么？你翻手能毁天灭地，负手便能毁了他，让他万劫不复……”

空音蓦地收回光鞭，连带困住千重雪的光阵一同收回袖中。

一席话已让千重雪要应对不过来，满身力量跟着空音那一句一句话而抽离。空音没有说错……

白九闻言脑袋从身子里拔-出来，望着千重雪朝她吐了吐蛇信子，懒懒的梭到她身前，缠上她身子，头扎进她怀里。

千重雪一愣，与白九对峙了一阵，白九终究忍不住吐了吐蛇信子，惹得千重雪又是一阵轻笑，死活将他揽进怀中戏耍起来。

千重雪赶紧护住心口。

声音明朗，千重雪能辩白得出来人是玄曦，立即精力一振，尽力透过昏黄的视野看清来人，却发明如何也看不清，只瞥见个恍惚的身影，素白出尘，是师父。

“你感觉，我能对你做些甚么？”空音反问，目光落在千重雪心口。

“我要如何才气救玄曦师父，我不要他再像八百年前那样，我要他好好活着，千秋万世、永久受万人敬佩……”

师父……

空音将那管束住千重雪的银光力量化作绳状，紧紧勒住千重雪脖颈。千重雪几近要透不过气。

空音见千重雪含泪倔强着不肯在她面前落下，便想起了八百年前。千重雪的身上，有赤月的影子，固然赤月娇纵尽情，这个女孩本性更通达温婉，但当时而透露的神采和倔强，却都是一样的。她就是魔神赤月！现在的有害与荏弱，都不过是临时的幌子，决不能姑息心软。

怪不得畴前在竹园时娘亲骂她懒都说“别像条懒蛇一样盘着一动不动！”她这下算是深切体味到为甚么娘亲当时要拿蛇来作比了。

“掌西席兄行事一贯有他事理，他的用心，你去了天然就晓得……”

真的是师父！千重雪尽力伸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师父莫非没有瞥见她么？

“……”白九沉默。怀里的千重雪那样的荏弱，再不是当年那叱咤风云的可骇魔神，只是一个需求人庇护的无助少女，他白九用护心鳞庇护了这么多年、承诺要护她这平生的小蛇崽儿……

“白九殿下……你晓得吗，师父他……他竟然亲了我……”

“玄曦，你是来寻我的？”空音问。

“那就是，你永久消逝在这个世上！唯有你死，他才气完整从你的樊笼里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