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人在屋檐下[第1页/共3页]

我又不放心，重新回到翠微宫再找了一遍，不觉间，已经近傍晚。

“好，你替朕沏杯茶吧。就是前次在老九那边喝的那种，朕记得是碧螺春吧？茶叶你去找裘荣海要。”

除了龙战，怕是谁也料不到我是因何而哭的。

不，姜烜已经走了，我也该将那份爱藏在心底。

他晓得？他晓得甚么呢？

看着姜烜逐步走远，那身影终究消逝，让我再也看不见。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微微闭了眼，口中呢喃般的唤出姜烜的名字，“姜烜……一起保重！”

我又沿着翠微宫出去的这条路，一向找到了我送姜烜的那条路上，又跑了返来，一起上我仔细心细的看了，却还是甚么都没找到。

“因为你是老九的人。”皇上的这话说的非常深意，直到好久以后，我才明白这一天皇上对我说的这句话包含了如何样的意义。

我只要第二条路能够走。

我问道，“皇上，但是主子沏的不好？那主子再去沏一杯。”

“主子……”

幸亏当了御前寺人，这身份便一下子就不一样了。找了外务府，很快就领到了新衣裳。我穿好以后，就去了养心殿。眼睛固然还是红肿的，但皇上那边如果真的问起，我便以一个来由敷衍一下便可，倒也不是甚么难事。

“你不怪我吗？”

皇上便缓缓道，“西汉建平二年，有一天，汉哀帝下朝回宫，看到殿前站着一小我，正在传漏报时，哀帝随口问，那不是舍人董贤吗？那人忙叩首道，恰是小臣董贤。董贤是御史董恭的儿子，在汉哀帝刘欣还是太子时曾当过太子舍人。就是这一瞥，哀帝俄然发明，几年不见，董贤越长越姣美了，比六宫粉黛还要标致，他不由大为爱好，命他随身侍从。今后对他日趋宠嬖，同车而乘，同榻而眠。董贤漂亮萧洒，又是御史董恭之子，因此被选为太子舍人。哀帝在与他的来往中产生了爱恋，封他为董门郎，并封其父亲为霸陵令，迁光禄大夫。不久，董贤又被封为驸马都尉侍中。两人形影不离，同床共枕。有一次哀帝醒来，衣袖被董贤压住，他怕拉动袖子惊醒他，因而用刀子将其堵截。”

在他跟前，我不想扯谎，也不敢扯谎。我跪在地上点头。

“龙大人，实在……”实在甚么呢？我要对龙战说，实在我喜好的是姜烜吗？我莫非要在别人面前，承认他们看似不耻的一段豪情吗？

“不必。”皇大将茶盏递到唇边，喝了一口，然后将那白瓷的茶盏搁下，说道，“朕方才是一时想起了老九。这么苦的茶，老九竟然感觉甜美。”

我上前跪了下来，“主子小萧子，拜见皇上。”

“好。从明日起，朕让你来养心殿当差。”

红线没有了，姜烜走了，我与他之间的姻缘也结束了吗？那我如此巴望，如此觉得能够握在手里的东西，如同那红线，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没有了。

这是皇上第二次提示我了。

“你方才说甚么？”龙战走到我跟前，广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野，也将那骄阳挡住。

我没有去伸手，更没有看他，却哭得更加短长。

就在昨夜，我得知了萧若就是杀死萍儿的真凶时，在路上碰到了龙战，他说皇上召见我。因而我跟着龙战到了养心殿。

“丢了，就罚你陪我，陪我一辈子，赔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