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千金买媳妇[第2页/共3页]

才歇没多久，徐嬷嬷就姗姗来迟，陶月安不得不起家。这位老嬷嬷和王嬷嬷普通严格。前次为了改正她的步态，连着走到早晨，脚疼得快没知觉，还起了很多水泡。

教了这些日子，总算有些端方，王嬷嬷对劲地点头。叮咛下人把碗筷清算了，“蜜斯，教您礼节的嬷嬷也许在路上担搁了，刚好，老爷差裁缝给您做的新衣裳送来了，都是都城最风行的格式。您尝尝哪套好，过几天得带您进宫见贵妃姑姑。”

“宫缎素雪绢裙……倒是淡雅简朴，可看着太素，显不出蜜斯的活力。不好。”

嬷嬷说，要做一个贵女，一举手一顿足，必须高雅得体，不但行走，入坐，进食、饮水有整整一长串的礼节要求。乃至连睡觉都有端方讲究，不能翻来翻去，动来动去。每晚寝息，王嬷嬷会派一个侍女盯着她，记下翻身乱动的次数，隔天照着数量罚。弄得陶月安恨不能像死尸一样躺着。

最难受的时段是还属用饭，陶月安流落的年份多，早记不起儿时用饭的端方。且面前摆的菜色精美，她总忍不住狼吞虎咽。每次做错，王嬷嬷打她的手心。白嫩嫩的手心被打得尽是红痕。

“碧霞云纹襦裙，色彩艳俗。头一回拜见就穿得如许花枝招展，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见了，定会不喜。”

趁他们说话的空当，陶月安缓慢地推开门，冒死地逃。少年听着声响，像是没想到，她竟会跑，眉头一皱，紧跟着冲出去。

徐嬷嬷这回教她施礼问安，陶月安一下午就反几次复地练，“侄女见过贵妃姑姑。”从法度到手势，连面上的神采都要对着镜子练，由不得半点草率。

小二出去忙活的间隙，陶月安谨慎问翠兰，“方才出去时，外头有好些小孩在玩，我也想跟她们一道。翠兰姐姐，能够吗？”

“是。”

“不可。头一回进宫，须得给贵妃和太子留个好印象，衣裳之事决不能草率。”王嬷嬷斩钉截铁道，刚巧，教她礼节的徐嬷嬷到了，“先让蜜斯学礼节，学完了再去城西的裁缝铺子做件新的。”

“在……在城北的老柏树下头。”陶月安低头盯着脖子上的匕首，吓得魂不守舍，“在那边的大院子。”

“翠兰……翠兰……”陶月安扯着嗓子，大声叫翠兰的名字。脚下俄然被人用鞭子卷住，狠狠一扯，整小我扑倒在柔嫩的地毯上。手里紧紧抓住的，装了海棠糕的油纸袋掉在一边，她难受地伸手，却够不到。

“是。”陶月安这下高兴了，由翠兰牵着她嫩白的小手，在街上买一纸袋的海棠糕，接着去劈面的醉仙楼，进雅间点了好多菜。

“你家在哪？”少年想替她把梨花带雨的小脸擦洁净，可看满手的鲜血，还是愣住了。

直到天气暗淡，徐嬷嬷才结束本日的教习。王嬷嬷怕铺子关门，不等她用膳，就吃紧叫了马车，领她去城西的铺子做衣裳。

一个黑衣少年，背对她，单手捂住胸口。地上落了些血迹。

孙书顿时定住，在大秦，一千两金子充足买几个院落的丫环了。他平日推许俭仆，忍不住开口劝道，“主子，这也太多了。”

陶月安摸着斑斓丝缎做的衣裳，轻软细致，不像她之前穿的粗麻布，擦得皮肤生疼。王嬷嬷让翠兰奉侍她穿上，本身呆在中间打量，“这套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花花蝶蝶太多了，会显得蜜斯不敷成熟慎重。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