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页/共3页]

但是又能如何样呢？

“折柳，你可返来了，娘娘正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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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走的时候，特地把热水壶也留了下来，声明一会儿再来取。折柳用完还剩半壶。

折柳当即又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

另有粳米饭，比之前吃的霉米糙米不晓得好吃多少倍，乃至不吃菜光嚼米饭也能觉出一丝苦涩来。

不然，就算是淑妃感觉萧瑟够了折柳，也断不会派芍药去迎她。

“折柳mm是哪年生的？我是永兴八年生人，估摸着进宫比你早些，就托大呼你一声mm。”芍药脸上挂着笑容，悄悄地扶住折柳的手肘，问都没问那海棠花折到哪去了，“前几天娘娘孕吐有些短长，一向没甚么精力，今儿才将将有些兴趣，就叫问你去那里了。谁晓得凤蝶那丫头竟然偷懒支了你替她的活计……”

过了好久，淑妃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来。折柳倒是不气，她只感觉这宠妃也憋屈得慌。昭美人那但是前朝贵妃……今上连让她在庙里修行半年做个障眼法都不肯，直接就接进宫来。

芍药正在阁房门外服侍着，见折柳过来，忙不迭给她打了帘子。

美人靠上斜倚着的淑妃毫无疑问是个美人，折柳一向感觉她眉眼和昭美人有些仿佛，都是眉尖若蹙的模样，把桃花眼的媚劲儿压下去几分。只不过她春秋比昭美人小上很多，上襦袖子里暴露来一段皓赤手腕，上面挂着一串红彤彤的珊瑚珠子，更显得那手腕伶仃得一折就断似的。

一边策画着一边往回走，就要回到端熹宫的时候，远远地，折柳俄然瞥见一个有些饱满的宫女朝着本身疾步走来。

“瞧你……起来吧。”

这么分派，的确就是拿她当亲信誉了。并且这端茶倒水的，恰好能入得建平帝眼里……

凤蝶催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辰时六刻，现在太阳离地已经不高了。折柳肚中早已饥肠辘辘，又走了这么远，只觉到手脚酸软，只盼着快些回端熹宫，能赶上吃哺食。

正到了宫女们住的一排倒座房前，芍药替她开了门，亲亲热热地拥着她送进了门，这才走了。

这话说得好听，但是却没有一句能信的。凤蝶不过是揣摩上意把折柳尽力调开罢了，现在倒要把去御花圃折海棠变成她的“活计”了。

再这么下去，就不但是她享福的题目了。

既是被天子压了一头，淑妃内心必定窝着火，这火万一收回来……就算她是天子赏下来的，磋磨她的体例也有的是。

皇上把她赐给淑妃，为的是敲打她，可不是为着给这棵大树再加上一些招风的筹马。

凤蝶将将赶着吃朝食之前让她出来，打得就是明天饿她两顿的主张。折柳又是初来乍到，不像她们能够大着胆量吃娘娘剩下的各色点心。

淑妃新近最喜好的香是皇上亲手合的唤作“无涯之华”的香料，白檀、冰片、龙涎香，又合了很多花香出来。甫一进殿就有种置身花海的感受，偏又闻不复苏。折柳觉着，这意境倒像是昭美人和她说过的禅了。

她进了宫以后就被拨去服侍冷宫的昭美人，那人本就是一副万事不挂记的性子，又在冷宫，折柳能学到甚么呢？宫闱秘事积了一肚子，可那对现在的景况有甚么用的？

管跑堂？小厨房？

淑妃的喘气声都粗了些，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来，“你也来了几天了，之前没顾得上，今后你就管着这端熹宫里的跑堂并小厨房吧。小宫女小寺人，等会儿叫芍药带着你固然捡去，小厨房那边渐渐上手，跑堂明日你就管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