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关卡[第2页/共3页]
“到底如何,你说句准话。免获得时无人再给你补场。”素玉见她仍这副懵懵的模样,只怕她再出错。
此时千寻却得空去想邈邈。进入密室已有两天,公子那出自诡道的心法已可见端倪,这也让她感觉毒手起来。再过一柱香的时候,便又要回到刚才的关卡了。千寻手里捏着支银针,细心地看着他面上的经络起了窜改。
跟着眉心的黑气积聚,竟缓缓凸起了一个小包,模糊有变大之势。千寻变了神采,只觉此次的暴涨的速率比前次快上了很多。稍一深思,她马上脱手如电地用银针点刺了眉心四周的几处大穴,一指以纯粹的真气点上他后脑,顺着他胀开的经脉一起行至眉心,竟也被四周涌来的阴寒之气堵在了那边,模糊有卷入之意。
千寻接过巾帕,在额头上悄悄按了两下,就见他已将杯子递了过来。有些受宠若惊隧道了声“多谢”。心下却道,此人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会特别殷勤。
月华流瓦,银河淡淡。邈邈出了燕归堂,在园子里漫无目标地踱着步。杨柳扶风,立于园中小溪两侧,枝条在水面上轻摆。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一座小桥上。邈邈留步向水里望去,只觉水里的夜色昏黄,看不逼真。她缓缓叹出一口气来。
“微风轩差了人来喊你,人就在门外。”一身短打劲装的阿玖在她身侧坐下,看着她手上的行动。
邈邈在房里细细擦着筝,连阿玖走至身前也未发觉。
几声琵琶传来,舞人们停了脚下的转动,摆了最后的行动,开端施礼。
千寻知他行气不畅,却不敢冒然脱手,手里仍捏着那根银针。只见他面上的黑气越积越重,几条分支在额上和脸上伸展开来,整张脸刹时狰狞起来。
一锦衣公子走了出来,站到月下,带着笑意看她。却见这纱衣窈窕的女子也向他看来。月光洒在她的面庞上,竟透着些玉般的津润。秀眉下是一对秋水般的眼睛,眼下有颗泪痣,将她全部端倪装点得娇媚含情。
酒过一旬,手执芙蓉扇的舞伎们已在堂外候着。筝声忽起,作流水潺潺,碧波泛动。以扇掩面的女子旋身至堂内,罗带当风。坐在堂上的邈邈,手里虽纯熟地盘弄着琴弦,心机却早已神游至不知那边。
若说平常内家心法讲究结壮渐进,诡道的工夫却寻求工夫速成与功力暴涨。普通心法通过气走满身,来引六合天然之气聚于丹田,虽运转一个周天,可获得的进益有限,但所得之气性子暖和醇厚,不会自行反噬其主。诡道却走了一条极其冒险的路。这类心法将人满身的经脉当作了储存的容器,却在气味循环选曲捷径,放弃了一部分看似无用的经络。通过借助药物,将经脉硬化,以接受激增的气味,最后达到事倍功半的结果。
公子紧紧闭眼皱着眉头,身上的汗已湿了几重,嘴唇抿得失了赤色。如此这般气味暴冲,胀开经脉,其痛苦只怕与扯破满身肌肉普通,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江湖中人称其为诡道,便是指其诡异多变,且以投机取巧的体例获得旁人循序渐进多年的服从,有别于正道。
昨日阿玖又来找她,只说幽篁居里的苏公子已不在燕子坞。在与不在,又有何辨别?几日来,她含情脉脉地为他奏高山流水,殷殷地盼他会是个知音人。以是暴雨那天,她浑身湿透地跪在地上,求他顾恤,带本身远走高飞。可那人常常笑着喊她邈邈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却冷酷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