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碧波[第1页/共3页]

千寻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似想了一会儿，才道：“嗯，那人确切来找你，却不是来杀你的。”

……

千寻听了面上一抽，斜眼问他要不要再想想，阿凌却双手抱在胸前，非常必定隧道：“就叫这个名字，没有更好的了！”

这两日，千寻带着阿凌练习心法。两人不是在幽篁居的竹林里练习吐纳，就是泛舟去荷塘。阿凌自第一日在水里激出波纹后，并无太猛进步。千寻让他不必冒进，待要在水面上构成均匀的波澜，还需求内力的堆集。阿凌几次诘问心法的名字，都被千寻随便乱来了畴昔，直到他第五次提出这题目，千寻感觉有需求给他个明白的答复。

等他再返来，桌上已被清算过了，只留下了一碗粥，两个小巧的蒸包。千寻仍坐在桌边，喝着茶。见他坐下，忽地一笑，道：“本日无事，我教你套心法。练过以后，我再带你去捉鱼。”

“嗯。”千寻点头。

千寻心下微讶，却想不起是在那里也见过如许的布局，只觉应是白谡在哪次饭后提及过。正入迷间，就听公子在小室里喊她。她不再多看，跟了出来，石门随后缓缓合上。

阿凌不吭声，放在腿上的两只手却紧紧攥着被面，脖子倔强地低着。过了好久，他才抬开端来，一张小脸紧紧绷着，两眼定定地看着千寻，问：“他们还会来的，对吗？”

两今后一早，沉香榭派了船来，千寻叮嘱阿凌耐烦等待，本身恐怕需求几日才气返来。阿凌倒也利落，只说：“等你返来，我已经能激出连缀不竭的波纹了。”然后非常萧洒地向她挥了挥手。

素净的落日染红了天涯，棉絮般的云朵像是抹了胭脂。安静的水面上出现了一圈波纹，圆圈向外漫延开来，缓缓移向远处。

“我很怕。”阿凌用力地睁大眼睛，想要不让眼泪流出来。“我怕阿寻会和娘另有七叔一样，我怕……”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跟着公子进了掬月楼，一起走到了后院的一处假山，下有小潭，潭水清澈，水底是一块完整的花岗岩。

千寻排闼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他那副严峻的模样。她轻笑，走到床边，哈腰在地上捡起一个镂空的小巧盒，收进袖子，又抬手摸了摸阿凌的脸。“这么多汗？那如何还把被子裹在身上？”她用袖子给她擦汗，却见他俄然眼睛红了起来，眼里出现水色。

阿凌委曲地盯着她手里得帕子，抓了一个素包叼在嘴里，很不甘心肠跟在妙衣身后走了。

公子在小室中间的蒲团上坐了，表示千寻过来。他见千寻坐下，道：“恕我没法将心法给你看，但既劳你护法，还是需将运功法例奉告你。”

阿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了好久。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来，汗湿的额头上有些凉意。

见阿凌还是低着头，她忽觉这孩子闹起别扭来，也挺敬爱。忍了笑，非常诚心肠对他说道：“在想甚么，无妨说来听听，大师一起参谋参谋？”

“阿寻，他们是来找我的么？”阿凌忽避开千寻的手，低着头闷闷地问道。

阿凌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忽转过身来，跪坐在床上，两手拉着千寻的袖子，昂首看着她，极其当真地说：“阿寻，我再也不会偷懒了！我要练好工夫，庇护你！”

练了好久，太阳西移。千寻已支了伞，在船上打起了打盹，一手支头靠在船沿上。不远处的荷叶下，几尾鲤鱼穿越而来，猎奇地游到水面戏荷，却未料微风轻拂，一片出水的圆叶俄然当头盖来，惊得它立即蹿回水底，鱼尾在水面激起了轻响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