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窗烛[第1页/共3页]
但是,郭朱紫这件事就像是一把锁匙,把她压在心底最隐蔽的情感都给勾了出来,刚强地缠绕在她的四周,不肯散去,就算她冒死把思路往其他处所引也躲避不了。
锦一感觉非常绝望,决定打道回府,可她的步子还没有挪开就被一股力重重地甩在了榻上。
实在锦一熟谙她的时候,是来到这里的第二年,当时她还不是朱紫,不过是个连名字都是主子赐的宫女。
越是想得深切,锦一越是感觉有只手正紧紧攥着她的心,难受地紧。
她蹑手蹑脚地踏了出来,悄悄关上门,再谨慎翼翼地往暖阁走,成果一看,发明内里竟然是空的,没人。
“哟。”这反应实属罕见,邵生一面找脚下的路,一面反问道,“你这是吃了火药么?”
第一件便是郭朱紫的。
她挣扎了一番,还是坐了起来,又瞥见了那壶邵生健忘带走的酒,因而把剩下的都喝光了,等酒劲上来后,走了出去,却不是去往坤宁宫的方向。
邵生恨她如许豪饮是暴殄天物,又重新夺了返来,“你这么喝不是糟蹋了酒么。”
入口的酒先是冰冷的,逐步变得火辣辣,却还是没能把哽在喉咙间的那口郁气烧得连灰烬都不剩。
固然她不晓得酒是不是真的能消愁,但从另一方面来讲,确切能够让人复苏了很多,起码敢一吐为快了。
实际上也确切如他所想,固然锦一立即用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来塞满脑袋,但还是不自发又绕到了他所说的那句话上。
思考了一会儿,锦一还是大步走了上去,弯着身子撬门。开锁的本领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浅显的锁底子不在话下,三五下工夫就翻开了。
不过她如何会感同身受呢。
大抵是酒的后劲上来了,锦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懒得再想了,又把棉被裹在身上,就像是一个圆鼓鼓的包子。
想到事情不会太严峻,锦一也没那么担忧了,盯着邵内行中的酒看了好久,最后还是一把抢了过来,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掉了一大半。
行了半盏茶的路,她终究到达了想去的处所,但是又站在台阶下踌躇不前。
“……”如何说了三句话不到就又暴露了狐狸尾巴来。
虽说她不清楚郭朱紫的心是不是真的用在了天子的身上,但为了能够能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她确切花了好一些心机,现在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郭朱紫死得这么俄然,必定不会是真的摔了一跤那么简朴,只是他们这么快就查出来幕后黑手是谁了?
“……”一瞥见他手中的酒壶,锦一的脊梁骨就软了一半了,小声嘟囔道,“我有甚么好哭的。”
她一向不喜好再去回想畴昔的事,每次碰到和萧丞有关的题目,也是连想都不想,直接以最快的速率略过,仿佛不去碰就不会难受似的。
之前还不感觉有甚么,现在想起来才发觉,本来她净做些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怪不得连回想一下都不肯意呢。
可邵生一向都糊口中尔虞我诈中,只晓得职位低的被职位高的欺,以是他永久都是在埋着头用力往前冲,向来都没有想过她问的题目,只好循着本身的设法答复着。
“如果我晓得,现在督主也不必为了这件事忙得连身子都不顾了。”
不过她这才刚走,还没满一天呢,之前住的屋子就已经堆满了杂物,本就没甚么落脚的处所,这下更是连身子都没法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