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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灵铺》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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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玉镜台与蟾酥丹(九)[第1页/共2页]

“徒弟……那玉镜台……”我记得昨夜徒弟慎重其事地警告我不准再去看那镜台,我本不该再将心机转到玉镜台上,可那奇特的玉镜台干系着徒弟是否还是我的徒弟,这桩事于我而言,比天大,我决意要探明究竟。

我内心头已做好了筹办驱逐徒弟的指责,可徒弟只是稍一踌躇,便又展了笑意,他不接我的话,顺手在我乱蓬蓬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瞧你这副糟乱的模样,你坐下好好梳理辫发,徒弟同你说个故事听,可好?”

我放动手中的篦子:“这个徒弟讲过,那高姓权臣,便是今后的北齐之主罢。”

“并非另一人,那便是他们本身。”徒弟安静地答道:“那镜台,也绝非甚么妖异凶物,倒是佛教珍宝,业镜台。”

“再今后,他为绝后患,命令诛杀前朝余孽,一口气屠了七百余人,尸身尽数抛入河中喂鱼,河水数日血红不退,河边百姓惊骇万分,自此再不敢捕食此河中鱼。”徒弟的眸光冷了下来,好似曾亲眼目睹了这一人间修罗场普通。

屋门开启处,还是是一袭青袍,我屏住呼吸,目光顺着袍裾渐渐往上移去,衣袍一动,徒弟突然倾下身,靠近我的脸细心打量,我冷不防又瞧见了他的瞳人,那圈虎魄色的光晕仍在他眼里明灭。

是徒弟的声音,听起来并无不平常,只是有些忧愁。

昨夜的景象仍旧在脑中占有,好似一个深切的梦境,醒来时仍清楚可辨。我坐在床榻上凝神细想了一会儿,昨晚在徒弟房中的,究竟是真的还是个怪诞的梦。

这故事里必然有那座玉镜台,我暗自鉴定,遂乖顺地回屋,倚窗而坐,取过一把篦子,将头发打散,一点点梳理通畅。徒弟在我身侧另一张凳上坐下,闲闲道来。

摆布倒置,不错。苏玉汝左眉上的红痣已然成了右眉上的痣,徒弟本该左肩受痛,却痛在了右肩。昨晚我的猜测一点不错,恰是镜像之故。

“徒弟,业镜台是何物?”我狐疑本身听错了,既是佛门珍宝,何故惹出那很多惨绝人寰的故事。

这么说来,苏玉汝还是苏玉汝,徒弟也还是我的徒弟。

终是说到了玉镜台,我不由坐直了身子。

他看了我的面色,又拉起我的手腕,略试了试我的脉搏,终是放心肠址点头,顺手摘去我肩头的蜡油,温暖地一笑:“原还担忧你受了惊吓,少不得要病一场,现下看来徒弟也是虚惊了。既没病,怎还在屋里躲懒,快换身衣裳出来,昨日教的几个古方,可都记熟了?”

我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圈圈地转,不能肯定地唤道:“徒弟?”

“这还未完,文宣帝嗜酒,寿数不长,不久醉酒而亡。前朝帝姬带入皇室的玉镜台被安排在正殿,北齐历代君王都在那镜台前坐过,梳发髻,正衣冠。无不残暴残暴,行动奇特。叔侄相残、内帷乱伦、剥人脸皮取乐、砍下宠妃腿骨作琵琶奏曲、以婴孩饲喂猛犬、于街头扮乞儿赤身疾走……罄竹难书,过后又痛哭流涕,困苦不堪。这一朝的帝王,几近一过而当即亡,短短三十年,历八帝而亡国。”

“魏晋以后,至大隋草创,此大家间足足乱了百多年,一时呈现了好几位帝王,本日争夺来的皇权,转眼便江山易主,目前殿上昂首臣称,明日受众臣朝拜,这些都这是常有的事。北方就有那么一个高姓武人,出世并不权贵,原是罪人以后,靠着争强斗狠、裙带干系,垂垂挣出一份好家世,成了东魏孝静帝的殿下重臣。可他并未满足,或其志本就不是殿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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