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姑姑[第1页/共3页]
项秀绫觉得她想通,嘴角笑意分散,“总算还没看书当作书白痴。”
连日来的恶梦,又何尝不是她自虐的设法,用他们的错误奖惩本身,可这是极新的一世,这一世,她还未嫁给顾玄晔,她的人生也还未变得一团糟……
“姑姑怨么?”怨那人践约,怨闺友贪恐怕死不顾她而逃,厥后更是为了抛清本身而争光她的名声,诬告她操行不端招蜂引蝶才引得祸事。
见项瑶还是固执地看着本身,项秀绫无法地叹了口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又何必因着别人的肮脏设法而让本身活得不痛快,那样岂不更称了那人情意,她见不得我好,那我就偏要过得比她好。”
项瑶解开了心中郁结,眉梢染笑,也有了谈笑的心机,“我确是爱看书来着,可也不是白痴,姑姑脖子上戴着的但是那人赠的定情信物?”
项秀绫说的是她操心奉迎老夫人,却奇妙地点中了项瑶另一番不成言明的心机。上一世,她一味姑息顾玄晔,把本身打磨成顾玄晔想看到的模样,变得连本身都不认得,到头来,竟是人家棋盘上的一枚卒子,逃不了被弃的运气。
“姑姑还在等那人?”一阵玩闹后,项瑶看向那幅被收起来的画,端庄了神采询道。
项秀绫闻言下认识地捂住了领子,就见项瑶眯着眼笑得促狭,来不及羞恼就听得她清除了声音正色道,“上面的图案瞧着有些眼熟,我仿佛在哪儿见过?”
天井一角,正对着房间窗子栽着两株玉兰树,枝头玉白花瓣盛放,被古青色的瓦片映出惊心动魄的玉洁。
“在哪儿见过,你快好好想想!”项秀绫一时忘了项瑶一样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师闺秀,哪儿有机遇晤。
这问话措不及地让项瑶愣住,四目相对,藏匿的沉郁在那双聪明眸子里无所遁形,只是她所经历的……令她不知如何开口,也无从提及。
项瑶收回目光,循着声音泉源望去,透过大开着的窗子,瞧见坐在檀木桌前的项秀绫,此时正有些不测埠看着本身,脸上另有一丝将来得及褪去的落寞与愤激。直到一滴墨汁滴落在了桌上铺陈着的宣纸上,女子才回神让人去请进屋子。
“项瑶?”俄然一道清丽的声音突破了安好。
项瑶在心底叹了口气,晓得她等的是十二年前从山匪手里救了她的人,当时姑姑恰是豆蔻韶华,寺庙祈福路上遭了强盗绑架,所幸有位公子脱手相救才不至于失财失容,只是那位公子当时有要事在身仓促别过。厥后姑姑回到府上事情已经传开,不知怎的就越传越离谱,到最后败了名声过了及笄之年也没有人来上门提亲。
名声废弛,在府里不受待见……如许算过得好么?
“当时获封的也就五位,虽都不在都城,可也比姑姑先前派人大海捞针般地找强。”
像是清楚项瑶现在所想,项秀绫轻啜了一口茶,神态安然地反问了道,“顺心而活又如何能算过得不好?”
项瑶因着能挽回一件憾事,心底欢畅之余,俄然想起一事,开口询道,“姑姑,瑶儿想借你的人一用,可行?”
风拂过,一抹甜香缭绕鼻尖,安抚了连日来没法安宁的心境。
“……嗯。”项秀绫紧紧握住了手内心的玉坠子,忍着冲动泪水应了声。
说实在的,项瑶是老爷子一手带大,在府里备受宠嬖没被养成娇纵的性子一向让项秀绫感觉挺惊奇,而在容忍老太太的功力上也让她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