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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凌的月光落进屋子,一室清辉,将屋子里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宋弘璟涣散的眸子似是迷乱,呼吸微重,面上晕着不普通的潮红,令人浮想……
长平怔怔,手摁上肚子,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似是不便言明。
景元帝的目光落在他稍显混乱的衣衫上,忽听屏风隔断一角,收回一声纤细响动,目光有一瞬凌厉,凝向那处,“谁在那,出来。”眸底暗潮涌动。
向来鲜明示人的顾玄晔身着新月色锦服半坐在地上,乌发未束,混乱散着,面上显着病态的惨白,却仍不要命地灌了一口酒。
“起来罢。你伤势未愈还需多加疗养,朕留你莫非错了?”景元帝一身绛金缎绣龙纹袍,墨色鎏珠附着在帝王的金色冠冕之上,微微碰撞间收回纤细的声响,携着哑忍怒意。
德妃噙着笑,忍不住打趣了道,“说不准啊,是故意上人了,只是羞于说罢了。”
项瑶闻言,嘴角亦是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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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探入,扫过她的贝齿,女子面上起了一丝慌乱,无认识地一挣,却触及他的胸膛,隔着布料仍然能感遭到一片炽热,正一失神,便城防尽失。氤氲旖旎的口唇交缠,身子不由出现一阵精密颤栗,女子紧紧攀着他凉滑的外裳,一声猫儿似的嘤咛,指掌顺着滑向劲瘦腰身,留在那边。
“宋将军,将军……弘……弘璟……”
“宫宴……”顾玄晔于桌旁落座,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不经意地反复。
景元帝闻言神采暖和,谛视她的目光倒是高深短长的,“你与蔺王郎才女貌,确是良配。”
项瑶轻拈起一块栗子糕,“这般美意的,真叫人惶恐呐。”
景元帝睨着她,过分窈窕的身躯仿佛轻而易折,却又披发着一种难言的刚毅,这一幕与当年何其类似,眼中掠过一抹痛色,旋即被更深沉的情感所替代,“朕的儿子就入不了你眼?”
安瑾顿了下步子,让随身丫环司琴候在了外头,单身进了门,只走了几步就几乎被地上铺陈的空酒壶绊着,等好不轻易寻到那人身边,却叫面前气象惊到。
待公公通报,项瑶踏入大殿,一眼就瞧见景元帝固执奏折,脸上略是深沉,瞥见她的一瞬和缓了神采,“怎的不在凌漱宫好好安息。”
家仆被训得讪讪,连连认错,这位嬷嬷来了几日就将全部王府都清算了个遍,但是个短长角儿。
底下蓄势待发的坚固与炽热,紧紧贴着她的那处,令人清楚地感受那兴旺朝气,女子禁不住软下身子,却又与之贴合了几分。
“公主,但是项瑶的脸花了?”项瑶摸着脸颊问向看着本身入迷了的长平道,煞是不明。
走到门口,与那婆子正对,安瑾一眼认出是惯在皇后身边服侍的常嬷嬷,估摸是因着王爷抱病派来照顾,噙着得体含笑点头请安,唤了声嬷嬷。
常嬷嬷抚了下一丝不苟的鬓发,快了两步上前替安瑾开门。
“皇上有何想说的?”太后闻言,噙着一贯的暖和神采凝向景元帝,扣问道。
景元帝闻言微一停顿,眼眸转黯,这半月风景凌漱宫始终未等来那人,他就晓得留不住,也不该再留。一声低叹,几不成闻地没入御书房清冷的氛围。
听着项家俩姐妹道起宫外庙会趣事,长平作了聆听状,似是神驰,目光逗留在项瑶身上,实则暗作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