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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廷抬首，瞳孔微是一缩，才像反应过来似的起了慌乱。“堂舅，您必然要救我。”

严尚书心底略是一沉，“你且说。”

“还是霍大人福大命大捡回一条性命。”

小厮这时才回过神似唉地应了声，连滚带爬跑去通报。

顾玄廷稍事回想，点了点头，但叫他这么一问，心底又模糊生了那么一丝不肯定。

大理寺高低一夜以内被屠尽，景元帝得悉后极是大怒，于朝堂上大发雷霆，号令宋弘璟彻查此案，抓捕燕子门众。

“你起来做甚么？”严尚书极是不满地瞪了推着他过来的丫环一眼，落回严棣身上换了温和神情。“又睡不着了？”

“不破不立，另有一体例。”

“……”严尚书只觉彻夜所吃惊吓过量，半晌说不出话来。

“本王一贯信赖宋将军的才气，呵呵呵。”

“王爷。”宋弘璟无甚神采地回身，以眼神扣问何事。

严棣自遇袭后夜里难以成眠，听到动静便让人推出来探看，刚好遇见替成王开门的小厮，听了他的话后亦是朝了书房方向赶来，便听得成王最后所说，心中鄙夷此人之余，又微是感喟，总算不至于蠢到家。

严尚书倒是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神采千变万化，目光终究落了顾玄廷身上尽是庞大，好半晌仿佛才找回了声音略显苦楚道，“那他，人呢？”

“不止陆扬，另有霍准……大理寺被屠。”顾玄廷略是游移地说完，就见严尚书神采□□，忙是弥补，“我在尸身旁留了燕子标记，嫁祸燕子门，该当不会思疑到我身上。”而燕子门原就因为首级被霍准所杀结下痛恨，挟私抨击也说得通。

现在陆扬呈现，必须同景元帝筹议……

严尚书一愣，似是没想到他行动那么敏捷。

“成……成王？！”

没一会儿，顾玄廷便在前厅门口瞥见一边穿戴外袍赶来的严尚书，后者一瞧见他那模样怔了半晌后忙是察看，却发明并非是他受伤，再看那顾玄廷那副狰狞面孔，忽的认识到事情怕是不简朴，从速带人去书房，临了叮咛小厮拿了少爷的衣物过来。

原精美标致的五官青一块紫一块陈迹未消，面色如纸，嘴唇淬白，进门后的暖意与外头的酷寒冲撞，令他忍不住咳嗽出声。

宋弘璟觑了他一眼，纤薄唇角几不成察地一扬，眼底掠了暗芒，拂袖分开。

“燕子门真有那么神通泛博？”

“你……这到底出了甚么事？”严尚书看着被火苗映托地略是扭曲的俊脸，皱了眉头问道。

严尚书这时才缓过一口气，真真是没被这个空长武力不长脑袋的外甥气死，“我这就进宫，你且等我返来。”当年景元帝看宋鸿儒手握军权又甚得民气，直觉职位受了威胁，他便替皇上出了主张，找人抓了陆扬妻儿威胁，也底子没有所谓特工，就是他去送军需时私通羌族用陆扬作冲破口令宋鸿儒腹背受敌，终究死于非命。

“是啊是啊。”

对上父亲与成王一同投过来的迷惑目光，严棣勾唇阴沉一笑，他这伤是如何来的，便如何还归去。“能令宋弘璟乖乖听话的体例。”

宋弘璟接了圣上旨意，正要迈门而出却叫成王唤住，“宋将军。”

“在大理寺……”话还未说完，就见严尚书捂着胸口一阵喘不过气，最后指着自个一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