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哪受过这种打击[第1页/共2页]
这回字多些,老者眯着眼打量,却非论字,只问:“你常日读诗词吗?”
姜念微微瞪圆眼睛,自发丢脸也不出声。
说着,他将手中宣纸递还给姜念,“再写吧。”
“你看看,一样的两个字,如何你写出来别离那么大?前个底下的‘口’大了,后个边上‘日’小了。”
姜念也不敢辩驳,只能回声“是”。
听人又问:“那这首《立春日》,你读着如何?”
姜念便随口道:“许是愁韶华老去吧。”
也是姜念本身取的小字,现在恰好当化名用了。
老太爷看似闲居院中,心倒是活络的,把女使当门生看。
老太爷便转头问:“那是谁啊?”
“如何,不平啊?”
“当时金人已打进北边,这是他被迫南迁后第一首词,见国将破,君王却苟安江南。二十三岁的年纪,也急也愁啊。”
“回太爷,读过些唐诗。”
“好了,”有身的女使又冲两人笑笑,“昭昭,有甚么不懂就问你阿蓉姊姊,我本日就走了。”
阿蓉如何答得上来,正欲问姜念,姜念却已几步进到门内。
七十岁的年纪,须发见白、身形清癯,像极了古画上那些士大夫。
“行了,重新写过。”
姜念又听他抉剔一番最后的“理”字,终究明白那两个女使为何要几次确认,本身有没有读过书。
“嗯,”老太爷仿佛非常对劲,“去研墨,写几个字我看看。”
阿蓉正对她使眼色,表示她照做。
不对劲,第三遍才递到老太爷跟前。
她收了手中笔杆,“太爷,我糟蹋您的东西了。”
“你只读过《元夕》,怎配说晓得那一句呢。”他顿一顿,叹口气复道,“也罢,渐渐来,先写第一篇吧。”
“我是老了又不是死了,用不着你们时候管着。”
阿蓉见她不说话,便觉她呆头呆脑的,“暧,你真读过书吗?”
“是。”
“我们常日也没甚么粗活干,研研墨递递纸,最多就是扫扫柏树的落叶,最要紧还是太爷那儿,要随叫随到。”
里头有“闲时又来镜里,窜改红颜”一句。
那老者拉了太师椅坐门外,背靠门框也看不清神情,只说:“你肯学,就不叫糟蹋。”
姜念同人告别,阿蓉又讲起院里的琐事。
而就在她望山的这会儿,阿蓉俄然应一声,排闼进到屋里。
姜念钞缮时是读过几遍的,大抵明白意义,“清愁不竭”,叹工夫易逝。
这是沈渡的字帖吗?
阿蓉将信将疑。
狐疑归狐疑,姜念却不好问,只得先誊抄一遍。
姜念在楠木条案上扫视一圈,果然瞥见一本装订成册的字帖,纸页略显厚重,明显经常被人翻阅。
“愁甚么?”
可经他抉剔以后,她又写了很多遍,却又如何看都有弊端,宣纸写到第三张,才想起本身身份是女使,如许会不会太华侈了。
“辛弃疾当时,二十有三。你是真没读过他啊。”
姜念小时候也没书,只从姜鸿轩那儿摸来过一本唐诗集,上头多是李太白的诗。
姜念没急着动笔,反而盯那几个字看了好久。
“如何指导?”老者嫌弃抿唇,下颌髯毛跟着牵动,“没一个字写得行的,本身先揣摩吧。”
“恰好你这小我心不定,一点细节都看不见。”
姜念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端庄先生,靠偷书自学成才,本日才算受教,应了声“是”便绕回书案后。
她不是第一个如许问的,姜念也不晓得,为甚么来做女使却要几次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