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各有盘算[第1页/共5页]
仰天打了个哈哈,齐三爷眯起了眼睛,来回扫视着雅间里几个共同攒局的火伴:“几位的话,倒也的确是有几分事理!攒局开赌,几位真金白银的押上来,如果赢了,那农户就得真金白银的赔出去......”
不等齐三爷说完,段爷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八仙桌上杯盘乱跳:“痛快!到底是德胜门齐家主事的爷们,吐口唾沫砸地上就是个坑!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一码归一码,坐庄该赔出去的那一成,我一个大子儿都不赖;如果我押对了宝,那齐三爷必定也是......”
毫不吃惊地用手中握着的小酒盅悄悄叩着桌面,那干瘪的中年人面无神采地说道:“攒局求利,本来就是繁华险中求的买卖,讲究的就是个愿赌伏输!按着以往订下的端方,不管胜负农户都占了七成,剩下的三成算是剩下的三家帮庄!既然齐三爷都说本年的赌局要崩了根柢......那齐三爷给个痛快话,抛去了德胜门齐家该赔出去的七成,剩下那三成,我们一家要赔多少?”
自斟自饮着,齐三爷很有些得意地笑道:“既然纳九现在就是个能把钱引进局里的药引子,那在这锅药熬好之前,我们就得可劲儿让这药引子散散药性!比及把钱引足了,大师伙的眼睛都盯着纳九斗完了最后一场得了虫王的时候,我自有体例让纳九当众输个明白!”
怪笑一声,相有豹伸手指了指本身的鼻尖:“师妹放宽解,你就当劈面那人是师哥我,任你打不敢还手、由你骂不能还口,想喝茶都得本身找番泻叶朝茶壶里搁......”
狼吞虎咽地将桌子上一盆炸酱面就着蒜吃了个痛快,相有豹端起一碗晾在手边的面汤,一口气把那一大碗面汤喝了个洁净,这才舒坦地喘了口粗气:“原汤化原食,这才吃得叫个痛快!我说师叔,您倒是吃还是不吃了?那面都稠一块去了......”
端起了本身面前的小酒盅,齐三爷悄悄啜了一口温得恰到好处的山西老汾酒,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既然几位都让我交个实底,那我也不瞒着诸位了――本年攒的这局,只怕要崩了根柢!”
取过了浸在酒插子里的小酒壶,齐三爷渐渐地为本身续上了一杯山西老汾酒,倒是涓滴不睬会同桌三人的话语,只是自顾自地低头说道:“几位爷也甭打甚么冤枉主张,哪怕是我齐老三今早晨出不了燕来楼,明天起码也得有五十万的赌注押出去,一样能叫几位爷陪着我一起,我们阳间再去攒局!至于纳九......不怕诸位笑话,凭着齐老三昔日里攒下的那点人脉,保他三天安然,也还不难!”
有些愣怔地眨巴着藐小的眼睛,段爷吭哧着开口说道:“三老爷,您这是......如何个章程?”
从袖子里摸出了个小巧的算盘,管家一边缓慢地盘弄着只要樱桃核儿大小的算盘珠,一边念念有词地干脆着:“照着面前的赔数算,德胜门齐家倾家荡产,勉强算是能赔出来眼下收了的统统押票!这三位爷......差不离一人掏个小二十万大洋,也就齐活儿了!”
悄悄地点了点头,纳兰倒是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可我怕我学不来那阔少爷的做派!就明天撞见德贝勒,我都差点没对付下来......”
也不等八仙桌上坐着的其他三人开口说话,齐三爷已经伸手从本身的袖子里摸出了另一张纸条,悄悄放到了桌子上:“本年秋虫会上的斗蝎邪门,除了井水胡同的纳九服侍出来一只七杀蝎,另有个没摸明白来路的公子哥儿,也鼓捣出来一只用点金石服侍出来的野蝎子!单就是这两门,前前后后就得有十来个大户朝内里砸钱!我这儿就教三位一句――一万、一万3、两万,这三个数儿,三位听着耳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