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僵持[第1页/共4页]
朝政之事,他固然一力筹划着,但还是把首要的事项都向天子陈述过,晓得天子的脾气,他也没问后者的定见。只是把事情启事说了,提一提措置事情的官员是谁,采纳了甚么办法,有甚么成果,让天子对政务有个大抵的印象,别人问起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但真要动手去做甚么决定,又手足无措只能依托他互助。对于这一点,朝臣们倒是抉剔不出甚么来。反而另有人夸他经心极力为天子分忧呢,便是有老臣嫌他未能细心教诲天子,也不好说出口。一来他没这个任务,二来,人家忙着措置政事,连歇息时候都不敷。那里还能做得更多?何况天子对这些也没兴趣呀!
朱翰之只无能笑,劝道:“皇上就忍一忍吧,即便再不耐烦,也要为燕王叔的清名着想。若他真的自行措置朝政,不跟您说一声,就怕有人会说他有篡位之嫌了。”
明鸾闻言,内心也有了几分兴趣,笑说“好”,真的依他所言,换了一身小家碧玉的袄裙,拉着一众换了装的兄弟姐妹们,陪着祖父坐船沿河道去了灯会方向。
燕王妃道:“他不敢泄漏的,当初我们接皇上去北平,是打了甚么主张,他早就知情,不但知情,还为了本身能脱身,主动地参与了出来。若皇上晓得了真相,头一个就会对他生出嫌隙,到时候他就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天子闻言只能叹了口气,持续耐着性子听燕王的干脆。燕王得知朱翰之的话,只能苦笑,晓得是本身先前所作所为触怒了他,乃至于他戒心难消,唯有持续尽力了。
这么一想,朱翰之倒有些光荣,当初朝臣们提出了燕王摄政这一建议。若非如此,本日他们兄弟或许会少烦恼,但也多了几分伤害。
他们那里晓得,燕王内心也在愁闷呢。他也发觉到了天子态度的窜改。若不是后者对他仍旧亲热恭敬有加,暗里说话时也时不时老调重弹提让位的事,他还担忧是朱翰之跟皇上说了些甚么呢。他此时倒是有些悔怨本身姿势摆得太高,现在情势不如本身预感普通生长,又不好反口,只能悄悄生些闷气。
天子确切是没兴趣,燕王事无大小地将政务奉告他,他反而感觉没需求,几次劝说燕王,暗里还对朱翰之说:“王叔迟早要接过皇位的,何必操这个心?朕若能做得来,也不必烦恼了。”
燕王妃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忧愁:“那孩子夙来是个明白人,这回如何耍起性子来?畴前也不见他对皇上如何干心,该算计时,从没手软过的,现在却……”
对于婚事,明鸾内心是又欢乐又惊骇,欢乐的是终究决定了毕生大事,能与朱翰之结成伉俪了,惊骇的是朱翰之这两年游走于天子与燕王两派之间,就象是走钢丝普通,不知甚么时候能安宁下来。比来半年,因为燕王终究松了口,情愿从天子手里接过皇位,朝臣们也都不再反对了,宗室更是偃旗息鼓,朱翰之反而更忙了,也不知在做些甚么,却有几个月未曾到常熟来,连文龙结婚,也未曾来喝过喜酒。
下毒事件固然无声无息地告结束,天子的精力也垂垂好转,早晨不再没法安寝,朱翰之便将这件事压在心底,没将本相奉告兄长,但是,燕王此举还是在贰内心留下了一根刺。
本日县里的富户凑分子请了个驰名的梨园子来,正在河道边的小戏台上演出,唱的都是些热烈戏。章家早派了人去占位子的,船才到了戏台前,就瞥见台上有个武生在翻跟头,连翻了几十个,引得四周观众连声喝采,虎哥儿与鹏哥儿都看住了,眼皮子都不舍得眨一下,章寂便赶了几个偶然看戏的大孙子去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