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传信[第2页/共4页]

林氏深吸一口气，含泪道：“母亲，媳妇儿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但外头主事的是冯家，他们是越王妃的娘家人，家大业大，一定会将吕家的亲戚放在眼里。媳妇儿大胆说句犯讳的话，吕家几近没人了，也不是甚么王谢大户，皇后娘娘身为婆婆，论权势恐怕还要逊儿媳妇一筹呢！是以冯家人行事才会如此肆无顾忌。只是，皇后娘娘到底是婆婆，宫里还要靠她主持大局呢，越王又是亲骨肉，若她发了话，越王妃莫非还敢违逆不成？这能够说是眼下相公独一的活路！媳妇儿在家时，最受父母宠嬖，两位白叟断不会眼睁睁看着爱女毕生尽毁的。母亲，您就依了我吧！”

陈氏面有愧色：“都是我不好。先前我跟鸾丫头说这件事的时候，仿佛瞥见四弟妹就在四周，想必她听了去，才会想到用这体例分开的。如果母亲见怪下来，大嫂固然实话实说，我毫不能叫大嫂替我受过。”

西次间热烈得不可，骂人的，吵架的，劝架的，声音都传到东次间去了。常氏听着家人们的辩论，只感觉心神俱疲。

常氏心中踌躇，她总感觉小儿媳妇的体例不大能够胜利：“如果冯家执意不肯放人，越王又心机疑虑……那该如何是好？”

沈氏脚下顿了顿，又满面欣喜地走过来道：“母亲，我来读给您听，也许有要紧的动静！”陈氏戳了女儿脑门一记，上前扶起常氏。

林家的婆子完整没瞥见她们做了甚么事，绕开通鸾转到另一侧拉人：“你这死丫头，还哭甚么？从速走吧！再不走，你就留下来得了！”这一回，那丫头很顺服地跟着她分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转头看明鸾，眼中尽是希冀之色。

明鸾用力挣开她的手：“我有闲事跟祖母说，没有调皮！”见陈氏还要再骂，赶紧取出那封信：“这是刚才那丫头偷偷塞给我的，我看她好象很顾忌被林家的婆子瞥见，想必是四婶瞒着人叫她送返来的密信。”

在这类环境下，章启底子不成能获释。林氏得知后痛定思痛，便假说要向章启索要休书，并且劝说他招认，压服父母进宫向皇后哀告，获得了与章启伶仃见面的答应。在那长久的见面中，她胜利地压服了章启，后者不但写下了休书，还终究承认本身确切在起火之进步过东宫。但他没有带走太孙，因为太子妃要求他杀死广安王，充作太孙替人，也不肯意冒险救走吴王，担忧带的人太多会威胁到亲生骨肉的安然，还发话说如果他不承诺，就不让他带走太孙，归正她另有别的帮手。章启愤恚于太子妃的狠绝，晓得她另有背工，便分开去救吴王了。至于大火里死的两名“皇孙”是真是假，如果假的，真的又去了那里，他就不晓得了。

“总要试一试才晓得成果。”林氏苦笑，“实话说吧，母亲，我们章家虽也是勋朱紫家，但在都城里实在算不上一等一的王谢。父亲虽有侯爵在身，却无实权，也就是大朝会时才上上朝；大伯领兵驻守辽东都司，虽有军职，却不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二伯、三伯俱是闲赋在家，只要相公还领着个禁卫小统领的职差。以我们家的本事，越王又怎会放在眼里？此前苦苦相逼，只怕是意在吴王与太孙吧？现在吴王已死，太孙又未曾来过，我们章家对越王与冯家已经没有效处了！如果皇后娘娘真的情愿开恩，他们又为何不肯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