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探监[第2页/共4页]

宫氏气得双眼圆瞪，指着明鸾就要痛骂：“三丫头，你娘是如何教你的？你就是如许对长辈说话的？！”

这倒也勉强算是个好动静，章家的案子，目前只要两个罪名，一是章启的闯宫，二是常氏的冲撞圣驾，既然章启能保持原判，也就代表天子没有迁怒的意义，对章启是成心保全的，只是不晓得另一个罪名又会如何判？

卢金蝉难过地劝她：“少夫人，您想开些吧，事情还没到死路。现在大理寺有了新主官，正忙侧重审一些案子，以免统统讹夺呢，李家与沈家的案子本就不算甚么大罪，或许会有转机呢？”

小宫氏再次窒住，愣愣地转头去看明鸾：“啊？”仿佛还没反应过来。

陈氏拉了明鸾一把，使了个警告的眼色，明鸾怏怏地闭了嘴，持续在旁看戏。

她低声哭了起来，哭得卢金蝉心生不忍：“少夫人放心，我必然会极力帮手的。”

想到这里，沈氏心中对章启的怨念更加深了。若不是章启行事莽撞，就不会被人捉个正着，扳连章沈李三家；若不是章启不知轻重胡乱招认，沈李两家更不会遭此横祸。现在她父亲病危，亲侄传染重疾，与姻亲李家生隙，全都拜章启所赐，她自问一贯待他不薄，他怎能这般以怨报德？！

明鸾在一旁腹诽。如果不是沈氏当初诓了章启进宫救人，章启被擒后她又一味向章家人坦白真相，事情一定会到这个境地。另有阿谁太子妃，想要救儿子就救吧，还非要让庶子当替人，都一样是孙子，天子哪有不心疼的？现在的沈李两家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被天子嫌弃的吧？

小宫氏张张嘴，俄然大声哭道：“他那里敢这么做？如果叫家里晓得他装病不来刑部上差，必然会打死他的！”

宫氏被mm哭得心烦，开端有点回转了。她对mm妹夫在冯家的处境是有所体味的，便道：“行了行了，早就劝过你们，别留在京里苦熬了，冯家光是嫡子就有四个，妹夫的生母又早就失了宠，留在京里几时才气出头？这么多年了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主事，还不如放了外任安闲。偏你们伉俪妄图京师繁华，不肯到外头刻苦，现在晓得悔怨了吧？”

但是，卢金蝉这一走，却迟迟未能再来。过得几日，气候渐冷，宫氏本来还嘀咕着娘家或是卢金蝉会再送几件秋衣来，却久等不至，已经开端抱怨上了。她嘴里不抱怨娘家人，只是一味怪卢金蝉办事倒霉，陈氏听了都感觉过分，劝她：“她是服侍过母亲的白叟，又已经放出去了，那里还能当作是家里的奴婢普通对待？何况我们家现在流浪，她情愿帮手已是可贵，二嫂子就少说两句吧。”

卢金蝉面露难色，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女人，我真说不准，探听来的动静就没一个信得过的。我们当家的是在大理寺当差，若这案子是在大理寺审，我或许还能探听到些甚么，可这里是刑部，我连出去都费了好大工夫，实在没法做得更多了。”

卢金蝉承诺了帮手，公然真的做到了。她带着后代为常氏送了葬，又替宫氏送了信，但宫家没有复书，宫家夫人也没召她面见，只在两天后派了宫氏的奶娘来刑部大牢送了几件换洗衣裳，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卢金蝉立时便红了眼圈：“三女人如此体恤下情，真叫我忸捏得紧。夫人死得冤枉，我却帮不上甚么忙，真真白费了夫人对我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