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梦 （九）[第1页/共6页]

说罢，她沉吟半晌，当场口诵了一首诗赋，记念此次世人泛舟弄月的雅事。孟聚听着，感觉那用词和意境倒也只是平平，但仓促之间能做出如许，已是很不错了，已是不负才女之名了。

看着孟聚转向了本身，许岩世子一愣，倒是笑道：“侯爷自打到了都城，一向闭门不出，关门读书，吾还觉得侯爷是不食人间炊火的高人。实不相瞒，美女们已鄙人面等着了，只是我们还在商讨大事，不好让外人与闻，以是让她们暂候一阵。既然侯爷有叮咛，那就唤她们上来服侍？”

孟聚沉吟半晌，然后嘲笑道：“几位弟兄故意了，孟某先在这里谢过了。但皇城当中打斗乃是大罪，特别是攻击一名朝廷重臣。轰动甚大。孟某岂能因一己恩仇，让弟兄们冒如此大险？此非为友之道！但众位兄弟的情意，孟某还是一样领受了。”

这个时候，孟聚职位高的好处就闪现出来了。倘若换了个旁人，敢如许把话说半截故弄玄虚的话，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爷不揪着他逼他把话说清楚才怪。但对上孟聚，他们却不敢失礼了。

孟聚先举起酒杯，世人纷繁也跟着举杯。放下杯子，孟聚对徐彦说：“世子，今晚你叫我来，但是说这边有才色双全的秦淮美女相伴的。今晚的美酒，吾是已经见地了，但世子的才子，倒是至今却不见芳踪。世子，你莫不是故意金屋藏娇，舍不得放出来让大师见地吧？”

路冰雪弹琴，林佳音和李秀玉两位则在琴声中舞起长袖，翩然起舞。那位林佳音女人舞得尤其超卓，她身材婀娜，行动刚柔兼济，几个拯和甩袖行动做得是干脆又萧洒，长袖如雪花般飞了出去，如大海波澜普通在厅中翻滚起伏，几位公子都看得直了眼。连连喝采，孟聚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感觉很成心机但也只是成心机罢了。

“李大师过谦了。方才的歌舞甚是出色，尔等的舞技可谓已至化境顶峰了。只是有些东西，已是超出所谓‘技艺高深’的范围了，那是勉强不来的。”

林佳音跳舞技艺纯熟，行动也很标致，可谓完美无瑕固然孟聚对乐律跳舞是个内行，但他也能看出，从技能上来看，林佳音的技艺是远胜当年全盛时的欧阳青青的，而安闲貌来讲。她比起欧阳青青也不差，华贵娟秀乃至更有胜之。但孟聚总感觉，她的跳舞里像是少了点东西似的，给他的感受还不如当年第一次看欧阳青青演出《南风舞》那样。有种深切灵魂的震惊感，看了让人久久难以回神。

“本来是孟大官人劈面了。听官人的口音，像是江北那边的人咧。”

几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就敢欺上门去寻威名显赫的荆襄大帅那不是英勇，那是他杀！到了余淮烈这级别的镇帅，哪怕他再不摆架子，身边的亲兵都不会少于百人。百来人的保护看起来未几，但这些可不是花架子的依仗兵，而是长年与北魏一线厮杀的精锐士卒当选出来的精锐。这几位公子说带一群家兵就无能倒他们，孟聚只当他们是吹牛。

孟聚昂头打个哈哈：“哪有甚么安排，孟某不过是在就事论事，胡乱猜想罢了。来来，喝酒喝酒，吾敬诸位弟兄一杯。”

李秀玉愣了下，她没有出声，倒是先望向了孟聚，不出声地用眼神探听他的意义。

李秀玉坐回了孟聚身边。一曲舞罢，她已微微出汗。她悄悄摇着扇子，一股清爽芳香的女性体香传入孟聚鼻端，也不知是她的天然体息还是脂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