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夜探[第1页/共3页]

“不你妈个头啊！”刘真一个响头磕在王三脑门上，又响又脆：“那几个王八蛋差点把老子喉咙给割了！王八蛋，老子记着他们了，哪天看到他们，不把他们扔黑牢里关上十大哥子就不姓刘！”

死神如此切近地擦身而过，近得都能闻到它喷出的气味！

“啊？真的吗？我来这么多次了，可一向没看出来啊！敢情王三那土鳖还是读书人啊，我还一向觉得他跟我一样是杀猪的呢。”

昏黄的灯笼光下，又有三个长着络腮胡子的胡人壮汉拿着兵器围在门前，盯着孟聚，目露凶光。被孟聚厉声喝斥着，几个壮汉不但没有畏缩，反而相互打着眼色。

刘真领着孟聚，在迷宫普通盘曲的冷巷中转来转去。这里是靖安的穷户区了，除了醉醺醺的酒鬼摇摇摆晃地在道上闲逛外，道上稀稀落落没几小我——传闻连巡夜的衙役都不会在晚长进这个区的。

“唉哟唉哟，真爷，你脱手重点，小老头年纪大了，骨头脆，经不住您白叟家的神力了。”老子唉唉作势惨叫，眼中却不见多少惊惧。他对孟聚说：“这位狼爷很面熟，之前没打过交道，第一次见面，请出去坐了说话吧。叨教贵姓？”

有些事，当时不会怕，过后才晓得怕。暮秋的寒夜里，两人都冒出一身的盗汗，看着对方的脸都是死白一片。

刘真咬牙切齿：“没体例，看来只好找阿谁家伙了。”

“啊，甚么？”刘真转头问：“老孟，你说甚么？”

孟聚点头，信步走进酒馆里，四周打量了下，很浅显的一个小酒馆安插，一个大柜台，摆得整齐的几张桌椅，柜台上点着一盏菜油灯。孟聚也不客气，直接就在柜台边上的老板凳上坐下了：“我叫孟聚，在靖安陵卫做事。你就是道上大名鼎鼎的王三爷吧？”

孟聚做个手势，表示柳空琴先不要走，他冷冷地说：“不把刘真放开，甚么都不好说！敢绑架陵卫，还想灭口？你等着灭九族吧！”

孟聚昂首望酒馆的招牌：“忘忧居”。他抬抬眉：街头小酒馆常用的名字不过“上等杜康”、“郑二家传美酒”、“王二麻子烧刀子烈酒”之类，没想到会有这么雅的名字，招牌的笔迹开阔苍劲，笔划勾画中模糊透出一股豪气。

“阿谁家伙？是谁？”

在一家打烊的小酒馆的门口，刘真愣住了马步。

先进门的刘真已经被一个大汉拿刀架住了脖子，另一个壮汉反拧了他的右手，让他不得不俯身哈腰，没法抵挡。两小我都是熟行，共同默契，利刃逼喉，刘真连说话都不敢，只是不竭支支吾吾地喊着对孟聚打着眼色，好象是表示孟聚快跑。

王三笑眯眯地跷起大拇指：“真爷真不愧是干这行的，明察秋毫，料事如神啊！那几位都是外埠做道上买卖的，比来风紧，到小老头这边避风头，没想到闹出这么个曲解——获咎了真爷您啊，真是很不美意义啊。”

“现在他们人在那里？”

“一个死要钱的牲口！”

老头眯起了两只眼睛，也不出声，任凭刘真狂骂。刘真说话时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了，他也还是笑眯眯地，只是拿脱手帕来擦去了。刘真足足骂了他三分钟，吼得嗓子都沙哑了，他才慢悠悠地出声了：“真爷，有话渐渐说，肝火伤肝啊！我这里有几包凉茶，真爷拿归去泡了喝，您比来的胃火可真不小，说话都有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