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凌云[第1页/共2页]

燕归应气道：“那岂不是干的跟朝廷一样的事，那要百官何用！要官兵何用！要朕何用！”

水嫩的蛋白，还未完整凝固成固体，一经扯开暴露里边橙黄色光灿灿的蛋黄，一股子蛋香味顺着氛围就飘进二人的鼻子里。

这些粗浅的话若听到旁人耳里，只会笑尹灵儿年幼无知，童言无忌。但现在听到燕归应的耳中，却就像是个教员父在教门徒普通。

尹灵儿回了声“是”，接着道：“乞丐整日操心今儿个能要几个铜板充饥，以是他们吃的便是别人剩下的；庄稼人整日操心本年的收成，以是他们吃的，便是青稞疙瘩；当铺掌柜整日操心的是店弟子意，以是他们吃的，便是白面馍馍。”

“朕金口玉言，毫不食言。”

尹灵儿重重咽了口口水，眼看燕归应就要塞进嘴里，她虽是焦心，但也晓得劈面是皇上，她可不敢大喊了，方才李公公冲她凶神恶煞的使了眼色，她天然懂那是甚么意义。

尹灵儿小嘴一撅：“回皇上，我本来是要去当女侠的，我宝剑都筹办好了，就藏在我家里的床底下。”

“你说甚么？”

“谁让你是皇上呢。”尹灵儿脱口而出。但她说完就又悔怨了，她瞥见燕归应俄然转头看向她，她又低头：“奴婢……，奴婢又说错话了。”

尹灵儿道：“压货运镖，官府雇佣平乱，缉捕朝廷罪犯去官府拿赏钱，乃至有百姓扶养。”

燕归应瞧着她一脸纯真的模样，俄然愁绪一起，背手叹道：“真是讽刺，皇宫如此之大，也只要与你站在这煤炉中间，朕的表情才会变得轻松些。”

燕归应也懒得理她，悄悄一送把半个鸡蛋送到嘴里。只感觉入口香滑，一嚼就碎，且有蛋黄蛋白流出浓烈的汁水儿，也不会噎着人。这烤出来的蛋，果然有些好吃。

尹灵儿怯懦道：“奴婢也是传闻的，不过他们在官方声头正旺，逢年过节都会在各地招揽人才，唔――”尹灵儿略作沉吟，又说道：“再有两天就是中秋佳节，皇上不信能够去城里检察一番。”

“好！过两日你随朕一道微服出宫。”

燕归应越来越有兴趣：“哦？以是呢。”

尹灵儿也将蛋送入齿间，细口慢嚼，一手遮着嘴，吃相文雅。

燕归应向她走近了一步：“说下去。”

尹灵儿猜疑道：“真的？”

燕归应如有所思：“朕倒是听过这个江湖帮派，像是跟绿林匪贼有些勾搭，凌云……，壮志凌云。”他目视着尹灵儿：“你在官方呆的久，这个‘凌云’到底是干甚么的？”

尹灵儿接过后小声嘟囔：“明显是我烤的，却又要你来赏我。”

看着皇上点点头像是对劲，尹灵儿忍不住道：“皇上，可香吗？”

站在远处的李公公本来还为嘴上没个遮拦的尹灵儿捏着盗汗，他听到皇上的笑声，也算是放下心来，他俄然又心想：“皇上可好久没这么高兴笑过。”

尹灵儿边吃边点头。等她吃完，也杂么杂么嘴。

尹灵儿道：“那我可就说了。”然后她故作纯熟地清了清嗓子：“皇上贵为天子，身上穿的是真龙金袍，脚上踩得是草龙斑纹的方头靴，吃的是各地奇珍玉食，睡得……，恩……睡得是……。”

燕归应偷偷一笑，将另一半鸡蛋送到她面前：“给，朕赏你吃。”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