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字迹[第2页/共3页]
“她必然发了不止一封。很快我们便能收到各处的反应了。”
“长姐当真是一鸣惊人,就连报信这等小事都要操纵到极致。”
连城放动手中的茶,看着她的眼道:“你长姐是多么聪明,我倒不怕除她以外另有别人能寻获得。但她若只是想要报信,门路数不堪数,又何需求假装成青门引的密函?”
毕竟……十年了啊,当初笔迹清秀柔嫩的小女人,现在也应练得了一笔工致的小楷。
夫渠晓得他在说甚么。
连城伸出两指捏过来,行动轻柔的翻开了封口,抽出那方薄薄的信笺。
长姐本能够不走的,本能够做个浅显女子的。
连城没说话,只是淡淡抿了口茶。
“哪个蘅字?”茶盏落下,声音清脆。
他也有那么一刹时担忧过她是否身处险境,却又马上点头摒除了这个设法。
“是她的字。”语气已是有些轻巧了。
连埋没的虞盏香都能寻获得,不愧是蔺府嫡长女,手腕奇妙,心机周到。连城的嘴角再次不自发的扬起了和顺的弧度。
“她的信是送到那边的?”连城像是想起了甚么,俄然开口问道。
另有一句“也只要如此过人的长姐……才配得上兄长”,她毕竟没有勇气说出口,只是冷静的放在了内心。
可如细水般会聚成江海的豪情,又岂是想收就收的住的?
夫渠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兄长的画外音,一双柔目中含了些不成置信与痛苦。
大要上再沉着,但一开口,语气中有些禁止的严峻还是出售了他。
“不消送了,你坐着吧。”
楠哥哥待她好,她晓得。可她不能带着一颗装着别人的心,偎在阿谁最爱她的人的怀里。
平凡人写字,可不会如许写,将停顿放在反正笔划以内,倒像是刚学写字歪倾斜斜的孩子般。
她说的都有些心虚,他又何尝不晓得。
“夫渠不在乎的。何况,盏香名誉大,人又清傲,平凡人也见不到她。”夫渠点头。
夫渠又抬开端,考虑了半晌,才道“父亲每到闲时,便会在浣竹苑摆一副棋局。长姐的气味,父亲怕是一刻也未曾健忘。”
可爹爹……他太粗心了。
连城闭了眼,心道一句我又何尝不是。
可如果知情的故意人……特地写了这么一个字来扰乱他的心志,他不会轻饶。
“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师闺秀,今后还是少往栖凤楼走动。”
她嗯了一声,男人苗条的身影映在她如水的明眸中,一点点远去。
“长姐当年离家救府,爹爹才得以保命。夫渠自发没有长姐的气度和胆识,只能略微帮手兄长一二,心中有愧。”清雅的女子捧着渐凉的茶,垂下了头。
夫渠顿了顿,开口道,“是长姐的闺字,杜蘅的蘅。”
圣上一道旨赐了婚,她又如何能不嫁?
“可儿皆有失,夫渠和小弟也都曾有过,此次也还望兄长能网开一面。”
“兄长这是说的甚么话,夫渠一介女子,能为兄长这般的人物分忧解难,已是此生无憾。更何况,如果像平常女子普通,不问世事只待出嫁,对夫渠而言又何异于从一个樊笼进了另一个樊笼。”
“夫渠明白。只是想等长姐返来,也想……再为兄长做些事。”
畴前之时,提及别人家的一对女儿都是“双壁”,唯他蔺家,是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