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逼涉欢场〔四〕[第2页/共2页]
老迈点了点油腻的脑袋。
前脚跨出采之斋,后脚行至街上,我便问向阿谁他们口中的老迈。
"时候到了,女人请!"
"昂首三尺有神明,谁都晓得我家兄是个痴子,单凭尔等的片面之词,很难让人佩服。带我去他,若他亲口认了,我就乖乖跟你们走。如若不然,我马上咬舌他杀,绝非儿戏。"
实在,提出此等要求,也只是我危难之时想出的权宜之计。再如何我也得再见丝竹空一面,他安好我方可稍稍放心。也不知今后,这等盗匪将我囚于那边,这段时候我便再也有力顾问与他。他始终都是我同甘共苦的弟弟呀!
这话像是附着于他镇静点的一根导火索,丝竹哈哈大笑头若蒜捣,同时两只胳膊轮番敲打着面前的桌面,最后竟拍着巴掌在我四周跳起圆圈舞来。
乘那群盗匪不重视,偷偷将袖中的碎银散票递藏与司徒腰间。
丝竹空支着脑袋正趴伏在桌上用牙嗑咬着骰子,见我走近,呵呵地便乐开了。
"一个臭丫头,负债还钱,竟然还敢跟我们老迈讲前提,我看你想死……。"一个项上更多肥肉的莽夫从老迈身后跳将出来,目露凶光地正待施暴于我。
"丝竹,嫣儿要分开了。不过嫣儿承诺你,必然会尽快返来找你。你在这条街上哪也别去,乖乖等我返来,好好照顾本身。"
丝竹空支着脑袋正趴伏在桌上用牙嗑咬着骰子,见我走近,呵呵地便乐开了。
"丝竹,嫣儿要分开了。不过嫣儿承诺你,必然会尽快返来找你。你在这条街上哪也别去,乖乖等我返来,好好照顾本身。"
"你是说家兄欠了你们的赌债才把我典押出去的,是不?"
在这群盗匪的监押之下,我终究来到街口的吴记压宝行。日头已渐弱下去,远远地泄落丝竹一肩的余晖。我思疑老迈他们跟他玩翻戏,但是本来跟他一桌做庄的一席人等已悉数散尽,要找目睹证人甚是艰巨。
毕竟还是走到这退无可退的一步了,我欲举步前去,脚下的暗影俄然厚重了起来,抬眼凝睇苍穹,新月的韶华竟生生被一块乌重地浮云遮去了半边。此去一行,祸福难料!
不幸的丝竹,难不成你的潜认识里竟这般疏忽我?!连将我典卖出去,都是值得昌大庆贺的一件事?!
我最后一次回望了一眼身后的丝竹空,现在的他正用呆呆愣愣地眼神追跟着我的背影,我加急了脚步,强忍住泪别过甚去不再看他。
"揽月楼。"
我一脸刚毅的神采望定他们老迈的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