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意外（二）[第2页/共2页]

我不成置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

因为过分思念已故的杜貅徒弟，我愈发形销骨立。常常想起阿谁温善的女子临死前眼底包含的绝望与不甘，心口便被仇恨撕扯得四分五裂。

只是这宝贝跟着日月的流逝，垂垂消逝殆尽。而接下来我将要面对的那些，又不得不教我惶恐。

时隔不过两日，我再次回到了依月楼。

"老爷，我看你定是被那依月楼的老鸨给欺哄了去，甚么洞房夜叉？甚么辛辣非常？我看也就是街头逆来顺受最不值钱的货品，还大费周章地弄那很多花样才得来。"

第四日，杜貔请来了大夫，替我诊脉问病的同时，最最体贴的还是我的体内究竟还残存着多少分的内力。只听那位白发童颜的大夫，语气笃定地奉告她，就我这孱羸的气味，安稳的脉向来看，绝无再有半分内力的能够。

"没？没甚么？没死么？！你很想我死？"

"你此行的目标就是来救我的，如果真想坑我，你一早出去就扯着嗓子唤人前来了，悠长以来将我招之若揭的罪过坦白下来，想必也很辛苦吧！"

"嫣儿才入府上，不懂端方，夫人惩罚得对，此后对贱妾有任何不满，固然束训来去。"

"讲不得，不得讲，就像有关你身份的那些奥妙一样。"我眼神浮泛地望向乌黑一片的窗外。

杜貔仿佛终究信赖了这个究竟，那日以后接二连三地又将我卖与分歧的男人。洞房之夜过了一遍又一遍，我还是是完璧之身。

想来好笑，当初徒弟最为不屑的男人留下的欺哄女人的物什，在武功尽弃以后却成为了替我护身的独一宝贝。

"这块玉能证明我的身份，同时也能保护住你在这里的安然。实在我的实在身份是天子身边的锦衣卫，为了调查一桩案子正撞见你和怜儿被恶人卖进依月楼，为了不透露身份，又能靠近你，无法之下才利用易容术带上面具扮装成女人，扮作才艺双绝的徒弟，混进依月楼，从熟谙你的第一刻，我便向来未想过要伤你，只是守望在你身边，让你免于别人的欺负。现在你晓得了统统，能信赖我么？"

"我的意义，你就实话实说想来救我就是。"

第二日朝晨，来到正堂前低眉扎眼地参拜了黄子康的老母，又见过各位位次比我高的姐姐，不想拜到一个吊着眉毛的黄脸妇人面前时，那妇人摔开胳膊就劈面给了我一嘴巴。我捂着红肿渗血的嘴唇顺着把柄望畴昔，那妇人正挑衅地瞪着我。听中间的姨娘呼她为夫人，我始明白过来这恐怕便是那老儿的正室了。

害得杜貔赔了银两，又被买家打将上门，她定不会轻饶我，益发将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得不偿失的祸害。命人将我困在房中，禁了两日的吃食。

"老爷，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风摇竹影，暗香浮动，窗格上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我窗子刚支到一半，白衣飘飘的禁衣已从帷幕前面背动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