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残足(二)[第2页/共2页]
而怜儿跟我的境遇类似,也是自小没了娘的娃儿,干些个粗使活儿的男人,自是没有那份细致心机。
"只是左边的这首,小女鄙人,未曾读过,还望娘亲提点。"
放着晌午的餐桌前的甘旨好菜,我只能望肴兴叹,食欲较着缩水了三分之二。望着望着,倒让我想起了那日在窟中或人的嘱托。
缠足?不是吧?!在我对这个名词的了解中,缠足无异于残足,即便是十岁以内的女孩儿去缠这玩意,都会痛得呼天抢地的,更何况我一天足了二十几年的当代女性?曾经在报纸上还看到如许一篇报导。
怜儿本来非常闲适,正坐在高凳上肆意闲逛着双脚,目睹那女人出去,马上从凳子上跳下来,站到我的身侧向庄貔道万福。
人未到,声先至。一阵奉承的笑声中,庄貔从屋外跨步而入。厚重的脂粉将整张脸的纤细之处讳饰厥后,只起因笑得过分用力,震落下脂粉的沟壑里,尚能一窥之其不怒自威的底色。
情势仓促,收得慢了些,裙裾上不慎印上了一只鞋印。
庄貔点点头,非常赞成地看向我,等候我持续说下去。
庄貔本日上身穿攒着双色金色的艳桃红色的斜襟小夹袄,领口袖口各用仔兔绒毛拢了一圈。下身为新月白的锦罗裙,中腰用一根与上身同色的丝带松松地束着。一头乌亮的秀丝在头顶拢成旗髻,金簪珠玉齐聚于上,跟着笑也不住的震颤。
"你俩方才在此也侯了些时候,我且问你们,这墙上缘何挂上这两幅诗词?"
我心下明白,这便是我们阿谁世纪被演变而来塑身内衣的原型了。对于我这个曾穿戴了二十多年文胸的当代人而言,穿上这个倒也并非甚么难事,不过呼吸没有先前那般顺畅罢了。
本想这一世刚巧穿到一户官宦人家,虽额娘早殇,毕竟额父宠溺,未曾遭此大罪。不想时过境迁,流落青楼,竟仍躲不过这般劫数。
"须生闲事担搁,害女儿们在此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