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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我们两个全都死光临头了，真正的灭亡！快奉告我。顶不住了！”

唐・麦克一声傻笑，和前一天他向英国佬大吹法螺时的笑声一模一样。“现在死的人还不算多，病院和机场很多都有些独立设施。”

但唐――或者说它的作者――极其聪明，在网上安插了很多个拷贝。两人刚击毁一个运转中的拷贝，另一份拷贝当即唤醒。但几分钟以后，摹拟器能调用的东西越来越少，现在它的能量比当初在巫师会时也强不了多少。

思惟过程越来越困难了――唐正有条不紊的将他大卸八块。企图已经摆在桌面上：他要杀人。先将滑溜先生减弱到必然程度，再变更空间轨道上的激光兵器，毁掉他的肉身。接着再毁掉埃莉斯琳娜。然后，邮件人这位忠厚仆人将一统天下，将全部地球双手奉献给它那位奥秘莫测的主子。

就在说话时，滑溜先生还得变更部分知觉，为当局在完整失控前空降于北加州阿凯德地区的一个步兵战役群设置停滞，让他们晕头转向。这个战役群的下级晓得他随随便便就能窜改军队批示链上传达的号令，因而明白唆使军队不睬睬统统外来号令，直至毁灭一个名为罗杰・波拉克的报酬止。幸亏这支军队必须依靠电子化的都会指南和电子舆图。他引着他们大兜圈子已经好长时候了，但这支军队老是他的肉中刺，迟早得下定决计，将它一劳永逸的处理掉。

滑溜先生又想起战役中唐的打法，古怪，机器味儿实足。

最后一句不消她说，正被一口一□□生生吞掉的人是他。他现在几近已经转动不得，仇敌正砍杀着他，撕咬着他，挤压他，堵塞他。在敌手压迫下，他搏命挣扎，稍稍腾脱手来够到普罗维登斯北部的通信塔。通信塔很多，但位于那片动力完整间断地区的只要一座，它的可变角天线频带极窄，只要极细、极细一缕信号。

“在往深里说，我以为就是现在，面具背后也不存在活生生的人。”滑溜先生猛的将重视力转向唐・麦克。

埃莉斯琳娜望望滑溜先生，两人持续在敌巢中来回搜剿。

埃莉的话颠三倒四，歇斯底里，明显已经靠近可骇的顶点。

他们破解了唐这个摹拟器的主代码，来了个直捣黄龙。

她从他脸上看出了一样的结论，嘴一歪，笑了。“这些事你下不了手，我也一样。看来这回当局又赢了。”

“……我们能够君临天下，一统众生。”埃莉斯琳娜的声音近乎私语，充满崔对本身的惊骇，“开端能够会费点事，得先保全我们的肉身，但我们真的能号令万物。”

“你差一点就为你的主子打赢了这一仗，唐。差一点就让我们信赖你了。但现在我们既然晓得了在跟甚么东西打交道，那就轻易……”

“另有个机遇，我们只要一个机遇。”这个声音道，急仓促的，恍惚不清，“北面有座军队的旧通信塔。该死，我不晓得编号，也不晓得坐标值，但从我住的处所能瞥见。你能够通过天线打出去，带宽充足，我这里另有储电池供应电源……从速！”

唐・麦克回身对滑溜先生道：“老滑，特别是你，更该当明白我们别无挑选，只要合作。他们晓得你的真名实姓。我们三小我中，你的老命最不保险，必须不时庇护住肉身，免得阿谁把你当作叛徒的当局乘机动手。要不是你记起你的新能力，刚才一千秒内你早死了十几次了。另有，你现在没有转头路可走。就算你至公忘我忠心报国，杀掉我，再去当个听话的顺民，他们一样会杀了你。他们晓得你有多么伤害，说不定伤害性比我还大。让你持续活下去？他们可担不起阿谁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