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各人心思[第1页/共3页]
“免礼了,躺着吧。”顺启帝坐到宫人搭来的软椅之上。
迎喜斋。
迎喜斋内。
“皇上,夜深了,安息吧,明日还要早朝。”……
“下去吧。”未待宫人禀完,齐妃便挥了挥手,令其退下了。眼神略带落寞,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也是美人一个。只这美人却将迟暮,花开得再美若无顾恤之人也必将枯萎老去。
步入迎喜斋寝宫,一股浓烈香气袭面而来,令顺启帝想起了八个月前的荒唐,面色又黑上了几分。
但听瑾皇后又娓娓道之:“高墙官宦之家,内院当中勾心、争宠可见一斑,更何况这深宫里,只我乃一国之母,这后宫安稳为吾之责。那妒忌、要宠之事,我不能也不屑为之……只这心啊,却不甚如我所想……”说罢,凄凄然一笑,似寒冬中一枝孤梅。
未待瑾皇后施礼,顺启帝已然走上前来,大掌扶住她的小臂。
“嗯,下去吧。”
“那么,瑾儿又因何不如心中所想了?”刻薄的大掌轻抚上瑾皇后的心口处。
翌日,瑾皇后懿旨,进迎女史为迎承娴,搬家迎喜斋中,并责成誊写《金刚经》三遍。
方才出去前,顺启帝将室内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后宫安稳为吾之责。那妒忌、要宠之事,我不能也不屑为之……”有如此贤明的皇后他本应欣喜,却为何心忽的一揪。
“罢了,你,我是晓得的。”瑾皇后玉手微抬了抬,表示她起来,又道:“只你乃是我身边之人,你之意义便是我之意义,你可免得?”这深宫高墙以内,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她虽贵为皇后可言行间也要慎之又慎。
“哼!”迎嫔听罢,美目一立。忽的站将起来,将红木嵌玉石圆桌上的杯盘尽数扫于地上。却也动了胎气,“啊”的一声痛呼护住小腹。
而瑾皇后则于坤泰宫中读《孙子兵法》数旬日。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金安。”璎珞福身施礼。
话未说尽便轻叹口气,又道:“我又何必去与她难堪,又难为本身呢。”
“娘娘,娘娘……”两个管事姑姑从速近前来搀扶,并急道:“……见红了,快去回皇后娘娘,传了太医出去。”
待顺启帝下了辇,步入宫门,早已候着的一众宫人纷繁下拜叩首,山呼:“皇上金安。”
“臣妾见过皇上……”
顺启帝轻排闼,挑帘笼,步入其内。瑾皇后见顺启帝出去,忙将手中书册放于案上,福身见礼,遣退宫人,亲身奉侍顺启帝洗簌宽衣,和顺小意,无一不经心殷勤。更是令顺启帝宽解很多。
齐妃微闭了闭目,似顿悟了般,本来纠结的脸上一片豁然。想她到处与皇后争,这争来争去,却只争得了皇上的讨厌。待看皇后重新至尾皆如局外人普通浅笑、静观,想必在她眼中本身便同那跳梁小丑普通吧。现在,只看着迎嫔,就像看到了当初的本身。
“瑾儿现在有了身子,莫要再行这虚礼。”说罢,攥着她的小手,坐于炕榻之上,但见榻几上的羊奶分毫未动,便以手背触了触碗壁后,执起碗盏送于瑾皇后唇边。“有孕之人喝这个最好,快些趁热喝了吧。”
璎珞再次福了一福,躬身退出。
只当书案上《孙子兵法》四个刚毅楷体进入视线时,顺启帝流利的行动蓦地一滞,眼瞳略缩了缩,薄唇张合,道:“瑾儿……,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