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谒[第2页/共3页]

赵昔皱了皱眉，拿起他的手腕号脉，手指在少年光滑的背部一寸一寸地按压，检察结束后，令他穿衣道：“这是何物而至？”

赵昔神采稳定道：“甚么人？”

少年气鼓鼓瞪着他，内心固然明白赵昔不大会认出来，但还是掩不住一点绝望。

少年神采一黯，赵昔又道：“赵某并无冲犯之意，小兄弟不肯说也罢。我先拟好药方，明日为齐大少爷看病，你循个机遇到我跟前来，我将药方交予你便是。”

赵昔道：“如此，赵某便不避讳了。”

赵昔讶异地望着他，少年别扭地整了整神采道：“我替你坦白，你也要为我做件事。”

这些纹路繁复缠绕，远远看去就像烟萝普通，的确名副实在。

丫环道：“是柳姨娘和白姨娘，另有老爷在里头呢。老爷叮嘱过了，大夫身份特别，不必避嫌，出来便是。”

少年面露不信，但还是抬手将脸上薄薄一层撕了下来，暴露本来的脸孔，眉清目楚，明显更合适他那一身武功。

第二日赵昔背上药箱去给齐大少爷看脉，刚走到廊下，只听内里有女人的笑声，便立住问屋外守着的丫环道：“这是令府的女眷？”

“……”

少年瞪他道：“当然没有！”

少年一愣道：“你看出来了？”

少年哼了一声道：“故交？你底子没认出我吧。”

少年见他神态落寞，脱口而出道：“我能够替你坦白。”

少年点了点头，望着他道：“我叫韩音。”

少年盯了他几眼，才低下头去解夜行衣的腰带，俄然想起本身本就是脱给赵昔看的，再要他蒙上眼睛，岂不是多此一举，当即恨不得钻地上去，三下五除二脱光了上衣，懦夫断腕普通道：“来吧！”

想到这里，赵昔笑意更深。他仍盘着腿，两手搭在膝上，入眠前已经将束发解开，现在长发散落，浓墨似的泼在霜白的里衣上，衣衿稍稍散开，暴露惨白的锁骨，少年多看了几眼，手足无措道：“你……别觉得说两句好话，我就会听你的了。”

易容术，缩骨功，另有掌法……这少年年纪不大，学的东西倒是驳而不纯。

陪护在侧的两个丫环忍气吞声道：“这两小我，常日害得老爷冷酷夫人不说，现在大少爷病得如许，她们还要在这里鼓噪。”

另一个道：“少说些吧。被芸香降香那两个闻声，又不得安生。”

韩音回过甚，却见赵昔不知是望着他还是望着窗外，晃了晃神，仍笑道：“无事，你去吧。”

赵昔一点头，回身进了阁房。坐在床头为齐大少爷评脉，仍能听到外间女人娇声软语地和齐老爷说话。

少年见他久久不行动，脸都涨红了：“你究竟看是不看？”

少年已经将晓得的奉告了他，非论有没有坦白，已经足见诚意，提出的要求也非他力所不能及，赵昔便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此时屋外云开雾散，月光映出来人的表面，恰是白日里阿谁带路的小厮。

赵昔摸摸下巴，恍然大悟，本来我是断袖么？

赵昔道：“这是为何？莫非中间畴前见我，也用了易容术？”

赵昔点头道：“韩小兄弟，人前我还是唤你‘七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