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客栈[第1页/共3页]

却说赵昔和韩音接太小女人送的干粮和伤药，韩音去后院将马儿牵来，赵昔在门口向她称谢，随即两人双双上马，避开火食多处，出了小村庄。韩音道：“先生，你要去哪儿？”

他这做派倒和戏文里那些翩翩公子哥一个样，只可惜身材过分圆润，再好的布料和裁剪都遮不住身上的肉，面皮白净，像是上等皮薄馅大的白面包子，任凭五官再清秀，也显出些笨拙好笑来。

掌柜笑道：“我姓同，小女单名一个柔字。”

胖公子兴趣勃勃地打量她窈窕的背影，问掌柜道：“令令媛叫甚么名字？”

赵昔道：“无妨。多谢女人。”

陶家的初创人是掌柜口中陶颐的父亲，但真正使陶家闻名南北的是陶颐本人。自古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开端，陶颐一介商贾之子，却能摆布逢源，在朝廷他是皇商，在武林他又最讲义气，脱手豪阔，与各大世家交好，终成一脉。

小二陪笑道：“这位爷，这是我们掌柜的令媛，不是干活的，爷另选一个吧。”

那女子抿嘴一笑，回身将茶壶递给小二，低声怒斥道：“你们这些弊端呀……”

那贵公子也是前呼后拥惯了，毫不在乎四周人的打量，摇着漆金竹骨的折扇，往长凳上一坐，张动手等小厮奉茶来。

韩音当然应允，在这投止的动机也撤销了，两人起家向门外走去。只是不巧，颠末胖公子身边时，赵昔俄然不知怎的身子一下不稳，撞在了他身上。

前面不远就是洛阳城门，二人在堆栈稍作歇息，筹算入城后再找住处。

小二眼睛都直了，他虽在这官道上的堆栈长年做工，但似这般脱手豪阔的客人，还是头一回见。难堪了一下，抓起金叶子向那女子走去。

掌柜令媛早已泪落如珠，老板娘叫她，她只低头抹泪，理也不睬。

赵昔看着他的背影，也笑了笑。或许甫入江湖，能赶上这么一个存亡之交，也算大幸了吧。

韩音黯然道：“我娘遭韩家人鄙弃□□，早已不在他们的族谱上了，我爹教我朱砂掌，只是为了记念当初和我娘在一起的日子，我爹他……两年前就归天了。”

他摇着折扇等了一会儿，掌柜令媛公然端了好茶出来，香味清逸，胖公子眯起被肉挤得豆似的双眼，伸手接过，顺手摸了一把女人的纤纤玉指。

闻讯赶来的老板娘见到此景，赶紧上前拉住道：“你敢打女儿！”又仓猝向胖公子屈了屈膝道：“公子爷息怒，女儿被我们娇惯了，脾气娇纵，公子爷别见怪。柔儿，过来报歉！”

其实在他说这话之前，赵昔已有些摆荡，决定随他去韩家了。他们两人中韩音固然年纪小，一起来却都在照顾他这个大人。赵昔影象全失，连个可投奔的朋友都没有，这个时候，与他共过存亡的韩音便犹为首要了。

说罢亲身提了茶壶过来，给赵昔二人斟满道：“店内小二不通事理，两位客人多担待。”

赵昔这才想起来这个题目：“可你已有教派。何况你母亲是韩家女，你也习了韩家掌法，实在不必再拜我为师。”

掌柜也一时惶恐，回身对着女儿作势要打：“你！”

掌柜大喜道：“本来是陶老先生之孙，难怪举止非同普通……”

赵昔算了算路程道：“此处离洛阳城，只消往东北方向去，再走一段官路就到了。我们骑马赶路，还要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