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番外[第1页/共3页]

“阿娘……疼……”小童噙着泪，带着哭腔道。

“呵呵，我看少说也有十七八次，别觉得你爹帮着打保护就能骗过我。”

世人道：“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来人一身村妇打扮，但是样貌不俗，特别是一双眼睛灵动慧黠，与那小童有七八分类似。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向群山走去。落日西下，斜晖将三人的影子拉长。

说着便不由分辩地把拎着儿子的胳膊，在世人美意的轰笑声中，把他拽出了茶肆。

“你做得不如老虎好吃。”

“老朽本日要讲的，是大鄅朝世宗天子相逢神女的故事。”

董晓悦冷不丁地伸过手来，二话不说拈了最大的一块塞进嘴里。

“阿娘我错了。”小秃从善如流。

梁玄心都快化了：“小秃本身吃，爹爹不饿。”

老者循名誉去，见是个五六岁的小童，挤在人堆里，黑曜石似的眼睛忽闪忽闪，机警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你说来便是。”

城南吴家茶肆, 从外头看不甚起眼，倒是个长幼皆宜的消闲去处, 皆是以处茶水便宜, 又有平话先生解闷, 泡一壶清茶, 嚼着零嘴, 听着掌故，是最舒畅不过的事。

她说着看了一眼儿子，又抚了抚肚子：“不晓得他们会如何选，是长生不老呢，还是过凡人的平生？”

“梁武帝捐躯梵刹如何？”

“阿娘……”小童眸子子一转，拽住董晓悦的袖子，打起了豪情牌，“阿娘你这么凶，是不喜好小秃了么？你是不是要拿我换个mm？阿娘别不要我……”

旁人拥戴道：“能不能讲点新奇的？”

“如何又惹你阿娘活力了？”梁玄虎着脸对儿子道。

说罢低眉扎眼地和老婆筹议道：“要不抄书就算了罢？孩子还小，筋骨嫩，伤了手腕就不好了……”

江南恰是最美的时节, 上巳一过, 城中乳燕衔泥, 杨柳依依, 一派融融春光。

梁玄把儿子抱了起来，摸摸他的后脑勺，偷觑了董晓悦一眼：“你偷跑下山玩，阿娘找不到你，天然要担忧，你从速好好赔个不是。”

董晓悦没好气隧道：“还没用劲呢就哭疼，觉得我是你爹呢？”

董晓悦叉着腰数落道：“又偷偷跑下山，这是第几次了？”

一家三口吵喧华闹地往城外走，小秃到底是孩子，吃饱喝足就犯起困来，眼皮直往下耷拉，头一点一点的，就靠在梁玄肩上睡着了。

平话先生是个头发斑白的白叟，穿一身灰不溜秋的细棉布衫子, 头上戴一方颇具古意的折角巾，配上清癯的长相, 倒有点隐士高人的味道。

孩子敢怒不敢言，委曲地撅了撅嘴，抓起剩下的牛肉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圆圆的。

“……”

话说到一半，小脸上俄然现出欣喜，董晓悦不消转头也晓得，八成是救兵来了。

梁玄便重新把他抱在怀里。

“我这不是担忧么，我们又不能陪他一辈子，”董晓悦叹了口气，望着梁玄的眼睛，“当初这么选，你悔怨吗？”

董晓悦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儿子温馨的小脸，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对梁玄道：“孩子大了，可不能再惯着他，慈父多败儿。”

“只不过，这位天子仙缘深厚，平生未曾立后，也未曾册妃，更无有子嗣，只得立宗室后辈为嗣，合法盛年之时更传位于太子，一心求仙问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