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丁香[第1页/共2页]
连续几日,气候阴冷无常。
帘幕忽被人翻开,只见寝榻上睡卧着的妙龄少女双目紧闭,血水自断颈处不断涌出,已经断气。
楚岳涵只瞧了一眼,便觉满身大震,扑入江越怀里,再也不敢去看第二眼。
“眼下已经死了两位名淑女,但是我们还是毫无眉目,再如许下去,怕是真要轰动朝堂!”
天亮之前,江越俄然眼皮一跳,似有甚么通灵之物撞在告终界之上。
楚岳涵脱口而出,“西域夜光杯!”
眼下杯盏已被江越取在手里,便低头闻了一闻,内里的香气公然竟是桃花胭脂酒的味道。
“紫芝杯――”白颍川倒吸了口气,“此次又是谁家女儿?”
话音甫落,已瞧见那株寄魂之草不偏不倚落入红颜堂。
自西洲城石婉案以后第四日,竟又有一名如花少女的鲜血抛洒在天幕下,一样的韶华正盛,冰清玉洁。
旁人或许不识,楚岳涵一眼却此物乃是极其罕见的冰玉流光杯盏。
夜色非常的清幽安宁,似能听得见冰霜降落的声音。
间隔颇远,楚岳涵并未曾瞧见甚么,只觉他所指的位置似有些熟谙,低眉,面上泛出一丝妒意,“看来你一向都没有健忘石女人啊!”
江越乍然间一抬眉,恍似瞧见一团乌黑的夜烟正在暗夜间飞速挪动。
倒是一只通体透明外型精彩的酒盏,似另有一滴嫣红色的液体附着在杯沿之上。
有谁能想到腊月梅天,在雪还未曾落起的江南,鬼气、血气重重交叉,竟将首阳节前的建康城罩笼的非常阴暗可骇。
江越两手按在桌上,半晌才道:“平康坊朱采薇!”
骇怪间又有人唤道:“丁香――寒冬腊月如何会有丁香――”
“寄魂草――”江越眉峰紧蹙,心底涌出一股不祥之感。
江越听罢大觉迷惑,“你说死的是一名妃子?”
楚岳涵面色涨红,低声道:“我这般在理取闹,你也依着我?”
白颍川知其心中所想,解释道:“便是阿谁当年以一支《珠玉舞》俘获龙心,却在承幸当晚,又因紫玉之箫触怒龙颜,被打入冷宫的彩衣女史颜彩儿。虽说她身负废妃之名,究竟上在案发之前也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年纪也才只要十九岁。”
江南流光冰玉盏,大理桃花胭脂露。
怀里楚岳涵抬开端,柔声问道:“在看甚么?”
顿时满屋哀嚎,忽有人道:“这……这是甚么?”
白颍川见二人愁眉不展,却未曾出言安抚,反倒沉声道:“我只怕死的不止是两个!”说着从袖间拿出一物,鲜明又是一只奇巧酒杯。
白颍川不觉神采暗变,将眉眼悄悄一抬,半晌缓缓道:“月柔公主的生母淑妃娘娘,也是囚禁在章和殿冷宫内里。”
目睹追不及,天井里又听到一声女子嘶声尖叫,“蜜斯……蜜斯死了――血――好多血――”
江越不想她竟会想到石婉,干脆不再管那黑烟有何古怪,抱着她将头转畴昔,背对着红颜堂。
放眼望去,石婉枕侧内里公然放着一枝紫色丁香花。
江楚二人神采骇怪地对了一眼,皆将目光转向白颍川,听他淡淡道:“就在前几日,章和殿冷宫里死了一名妃子,死状与别的两名淑女完整不异,而这只夜光杯便是现场留下的证物。我想如果也算上她的话,那么此案的第一名受害者应当就不是石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