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前朝后宫（十七）[第2页/共3页]

珍珠谨慎问道：“娘娘，此事……”

走到书桌前，燕清毫不自发地触了触那方砚台，这砚台并不起眼，用料款式都很浅显，但倒是一代又一代文豪用了几百年的，乃至能滴水成墨，正如那有了年初的紫沙壶，用茶水泡久了，即便不放茶叶，净水也能泡出茶香来。

慕容青点点头，这是关键，平凡人都吃消不得。

乐公公又道：“陛下如果感觉无聊，无妨进书房坐坐，娘娘怕是有些时候才气返来呢。”

这并不长的一段话燕清绝看了足足有一个时候。

柳总管不动声色地瞥了书架上的沙漏一眼，这天色还早着，皇上要留在淑兰殿用完膳，看来是有端庄事要和太后娘娘相商。当即他便顺着皇上的意义叨教多筹办几道太后娘娘喜好的菜色，燕清绝天然是点头恩准的。

即便是当初的慕容家，几位叔伯持家松散，却也杜毫不了沾亲带故的人打着慕容家的灯号为非作歹。大师族里人多干系多，牵涉更多，有些事管不了也管不住。

柳总管想要大声唤人，却被燕清绝阻了。

待燕清绝来到淑兰殿，只觉本日的淑兰殿格外温馨，仿佛没甚么人在。

燕清绝朝书桌看去，果不其然，当年他读书做功课用过东西都在书桌上摆着，的确是老位置。当年他在淑兰殿做功课的处统统三处，一是正殿，二是他居住的暖阁，三是这间书房。暖阁里头和缓，气候凉的时候慕容青便陪着他在暖阁读书。而这间书房里藏书多，他碰到困难便会来书房看看书，深思半天一天，直到把题破开，不过他在书房时慕容青极少过来打搅他的思路。

燕清绝淡声问道：“母后但是在安息？”

本日，这书桌中并无书册，只要一沓纸，只要寥寥数语。

只听有人说道：“那位史公子可不是浅显人，他是礼部尚书张大人的外甥，他远亲的表妹乃是宫里的张妃娘娘，三妃之一，传闻颇得陛下正视，代掌凤印呢。”

世人哗然,继而群情激奋，把华衣大少团团围住,口舌讨伐。

乐公公笑道：“约莫是近些日子宁妃娘娘常来就教，太后娘娘也起了兴趣，命主子把昔日读过的史乘翻出来，说是要重新读上一遍。主子尽管照做，但却不是不懂这些的，娘娘在书房时大多喜好独处，极少要人在跟前服侍……”

如果有，那些大臣们就不必苦着脸，也不必日日狠恶辩论却没吵出个对策来了。

赵粉点了点头，却只听懂了一半。她夙来心机纯真，宋白也没有非要她明白的意义。

“陛下用过的笔墨纸砚都遵循老位置摆着呢，娘娘从不让人挪动分毫。”乐公公跟着笑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很久，他轻笑一声，“你夙来看得比我长远，此次也早早就想到了体例……”

“……自燕王兴商以来，贩子职位日显，士人多有不满……贩子逐利，家财万贯者甚多，财多势重者比官员更甚，官方哄传为官不如经商，长此以往，国无栋梁可用……今考虑贩子收益，改半成税为两成……”

“就是他了！”慕容青俄然抚掌说道，“既然与这史家公子有缘，便是奉上门的契机，不消白不消！”

慕容青呷了口茶，笑道：“既然赵粉担忧，我们就在这里喝个下午茶，多呆些时候，看看那史家或是张家如何停歇此事，也算是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