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恬嫔[第2页/共2页]

先皇皇子浩繁，朝中权势盘根错节，将勋贵之女归入后宫来稳定部分民气，历朝历代皆如此，只不过，皇甫觉选秀人数要少量多。

江南大儒箫朔奇，曾做过上代帝师。

恬嫔似是一怔，随后笑意又深了几分，半喟叹道：“娘娘好福分。”

燕脂将手中茶放下，眸光还是有初雪的冷寂，“她死了，有任何错，也不需如许的代价。”她渐渐说道：“你只需奉告我，桐华台的事，是不是不测；繁华产后血崩，是不是不测。”

恬嫔笑盈盈的将药端过来，递与燕脂，“娘娘，这药只煎成两碗，一凉便失了药性了。再熬还要费些时候，娘娘喝了，便当体恤臣妾宫里的主子。”

燕脂的神采垂垂清冷，望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核阅。

这是女子的内室，分歧于宫中任何一处。不豪华，趋于低调。

梳着朝月髻，月花色团锦琢花衣衫。她端倪还是闲淡，姿容虽好，在这脂粉风骚的后宫，却很难让人过目不忘。

她如此坦诚，到让燕脂的肝火一滞。她只见过恬嫔数面，只觉她平日都是低眉敛目跟在贤妃与祥嫔身后，现在看来和顺也不过是一层假装。

燕脂简朴清算，坐在恬嫔的书房，清泠泠的眼隔了含蓄的茶香，锁定了她，“恬嫔心中……但是有本宫想晓得的事？”

她这一推，便使得浮莲凸雕的白玉碗一倾，药汁洒了出来，皇甫觉的缂服前襟泅了一片。

燕脂拿了药碗，一饮而尽，淡淡说道：“唤海桂来，本宫要回未央宫。”

周更已毕，接下来便是富丽丽的日更。

皇甫觉没有回声，只试了试药的温度,持了药碗,银勺递到她的唇边，“喝药。”

出去的是恬嫔。

他回身走后，燕脂皱着眉看着被上的一点药渍，眼里闪过烦躁之意。

她径直从床榻下来，坐到打扮台前，脱手将头发反绾而起，从紫檀金饰盒中拈了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

恬嫔眨眨眼，微微一侧头，“臣妾不知。只是那桐华台离流云浦并不近，繁华总不会无端去登高的。”

恬嫔笑笑，手指自鬓间一掠而过，“娘娘饮药时毫不犹疑，是信赖臣妾，却不知方才在外皇上已亲口试过。皇上……性子最为凉薄，对娘娘却如此保护，这便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

“恬嫔！”燕脂冷冷叱道：“重视你的言辞！”她目光凝住，衣袂似也静止不动。周身便有一种冷肃之色。“温繁华刚死，小皇子垂死，本宫没有闲情与你拈酸妒忌，作笑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