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1页/共4页]
孝熙帝将魏王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转头说道:“朕记得那宴放曾因为进献了水泥方剂,以是封了个七品官。既做了官,为何还要筹划商贾贱业。如此,便夺了他的官职,贬入商籍。至于齐家,削了皇商之衔,抄家放逐。靖宁侯……”
宴北重内心难受的紧。
“罢了,两侯府忠义难当,便罚爱卿将所得银钱悉数充入户部。”孝熙帝面无神采的说道。两侯府还得留着,他们身后代表的贰臣权势不成小觑。
“微臣知罪!”宴北惟举着象牙芴板,哀声说道。
二十五那天,他把大儿子奉上了马车,哪晓得第二天早晨大儿子就被人送返来了,带着浑身的狼狈,高烧昏倒。
孝熙帝轻嗤一声,殿上世人俱是听了个明白,却无人敢为景修琪说话。要晓得自从会试泄题案以后,孔微慎至今仍然在家‘闭门思过’,这些日子以来,孔家一党的人贬官的贬官,外放的外放。太后党的人也不敢在这类时候触孝熙帝和魏王的霉头。
他看着大儿子考上了贡士,又考上了进士,再到授官,他有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受。那天他喝的酣醉,摸着大儿子的官服哭的稀里哗啦。哭出贰心底统统的委曲,统统的痛苦。
自从宴北重搬到了红柳房里,每天凌晨给他存候的人只剩下了宴故,风雨无阻,这是宴北重独一的安慰,也是贰心底独一的希冀。他不肯想起除夕那晚,李氏坐在主位上的场景。是了,她的好儿子,给她挣下了诰命,趁便把宴北重贬到了灰尘里。
魏王唉声感喟的说道:“多谢陛下体贴。那孽障从百宝阁回了家以后,便精力恍忽,茶饭不思,后半夜更是惊叫不止,直呼有鬼。臣连夜请了大夫看了,大夫只说是惊吓过分,喝上几幅药安神便好了,哪晓得一大早的竟要投井他杀,要不是仆人及时发明,我,我……那但是我独一的嫡子啊!”说到这里,魏王颤抖着身子,一副哀思欲绝的模样。
“皇叔,朕如许措置可好?”孝熙帝问道。
“皇叔……”
只是想着孝熙帝的手腕,景修琪只感觉内心一阵发寒。
景修琪额上青筋爆出,咬牙说道:“臣弟不敢。臣弟对皇兄忠心耿耿。”
孝熙帝抿了口茶,也不叫起,拿起那道折子,念叨:“这百宝阁是齐家的财产,只开业第一天,便日入四十三万两白银,所得利润齐家占两层,秦王占两层,靖宁侯府占一层,宴放占五成。”
自从他那天从红柳的床上爬起来以后,这家就不像是一个家了。李氏醒了以后倒像是看破了甚么一样,她不再穿的花花绿绿也不再做小女儿打扮。三天两端出门踏青玩耍,她有了几个手帕交,每日里笑的开畅,偶尔也能收到几张茶会的请柬,唯独不再理睬宴北重。
“臣弟一时胡涂。”景修琪咬着牙说道,看着逗留在面前的绣金龙皂靴,只恨不得将宴放挫骨扬灰才好,昨日他大婚,宴放送给他的不但仅是一面穿衣镜,更有百宝阁二层的份额。景修琪满觉得这是宴放和宋谨在向他投诚,哪想到一夜醒来,号称代价万金的穿衣镜变成了褴褛货,那两层百宝阁份额也变成了烫手山芋,还让他惹了一身骚。
宴故勾了勾唇角,“阿爹放心。你看,因为这件事,儿子但是一下子做了正七品的户部郎中六科给事中,今科二甲以下进士里,儿子这是连跳两级,一步登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