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鹑之奔奔[第4页/共7页]

岁绒上云台的时候就被宫之省比他哥还凶暴的那张脸吓到过，缩着脖子道：“他说他有急事儿要见大君。”

南河：“确切……仿佛没有这号人。斩首的白矢的侍从，看起来都像是从戎的，非常精干。不过孤也不敢确信，不能在这儿包管。或许他逃了。你等病好了，还是随宫之茕去新绛，掘开坟坑看一趟吧。”

南河一起飘回寝宫，瞥见床都感觉头疼。

南河这才微微一愣，道：“……好。”

现在再去找私巫，或者请游巫还来得及么？

宫之省叹了口气：“让他到侧室去，别被风吹的再沉痾了。大君的叮嘱是别死在曲沃。我去给大君通报。”

师泷：“狐逑？”

寺人不是主宫当值的, 不太敢出去，只能松开手。

南河微微点头。

南河看向门口，轻声道：“你要给狐氏荣光，但孤……需求的不是狐氏。”

如果照他这个描述，那南河确切还没见过。

狐笠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他。他跟在白矢身边，现在人找不到了，存亡未知。”

老晋王大笑：“舒儿，别吓到了他。好孩子，弹得不错，下去吧。”

师泷：“别感觉是功德儿。就怕白矢在春祭晓得了他通报动静的事情，把他给杀了。要不也能够是他现在还在跟白矢一起叛逃。”

令仪仿佛再也憋不住了，俄然开口道：“我能够的！我晓得祭奠流程，会写祝词会统统的祭奠跳舞！也学过巫术，也懂医药和算术，他们会的东西我都会，他们不会的东西我也会！我就是个子矮了点，我要穿双高一点儿的鞋，也能主持大祭！您要我做的事情我都无能。”

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将琴掉在了地上。

她又问了一句：“你多大？”

不太重皎之前跟她干系不是特别好，远不如原箴和她干系好。大抵是因为她不信神，对祭奠也可有可无的态度吧。不过也没想到重皎昨儿会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腰掉眼泪。养这么一群小孩儿，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二十出头成大人了，也真不轻易。

没走两步, 他听声辩位, 特利索的就跟脚滑摔地上似的, 一下子跪着趴下去，两手都啪叽一声拍在了地上，跟她施礼：“奴令仪见过大君。”

南河倒是也沉得住气，坐着听师泷跟他说了半天赵国异动，魏国提及联婚之类的事情，也没开口问一句狐笠的事情。直到夜深了，师泷快走的时候，他才摸了摸鼻子，半天道：“他是不是向大君自荐了。”

狐笠又赶快说道：“但是他实在一向在给旧虞通报白矢的位置，这些动静都由宫君派人领受。前些日子说白矢在新田的动静，也是他递过来的。并且此次白矢要弑王，他必然也给旧虞递了动静，只是时候来不及送到……”

南河长长的应了一声：“哦……好。那我晓得了。”

年纪还太小了，估计也就十四五岁，一定能成事儿。这个期间祭奠频繁，往前数几百年都是要每日祭奠的，现在一年四次大祭，一次主祭，每个月也都有好几次小的祭奠，恰逢战役或灾害也要祭奠，没有撑场面的人也不可。

很喜好她。很驰念她。

他客岁给晋王操琴的时候也见过太子，他被人扶着坐在了一处很空旷的大厅的台阶上，就把琴放在膝盖上弹。那边特别好，琴声音不大，共鸣却很合适，等他弹完了，就闻声一个离得挺近的声音感慨：“弹得真好听。瞽矇的乐声能通神，之前我不信，本日我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