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2页/共6页]
“大人,此事确为沈岳部下倭人所为,草民能够作证!”
戴铣垂下眼眸,半晌过后,方道:“救我之人真是刘瑾?”
嘴唇干裂,黄色的牙齿,多已染上鲜血。
如果是钦差或长安伯,事情还不足地。换成刘瑾,戴铣不会让步分毫。
顾同知有言,此人暂不能杀。
重新至尾再看一遍,当即有掀桌打动。
“苏合油,沉香,金银香,玳瑁,珊瑚树,犀角,象牙,皋比……”
临走不忘再捞一笔,自愧弗如。
“朕许截留缉获,即为制作卫所,亦为军饷!”
“公然被我猜对了?”
同寺人交友,不比同文官同事,称呼之上,天然产生窜改。
顾卿率兵船,同熊批示使等逡巡海上,遇可疑船只,不问来路,当场缉拿。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刘玉一番折腾,大摇大摆走进刑部大牢。
擦掉下巴血痕,沈岳手一指,道:“是他!”
即便不晓得篆文,也能认出金印乃朝廷犒赏番邦之物。
天子突然发难,犹雷霆之怒。
同月,谢十六等海匪的供词抄送两京。有海匪供词,戴铣洗刷-冤-情,重入南京都察院。
虽不惧文官喷口水,再多也是不痛不痒,可也不能这么干!
“晓得了。”杨瓒点点头,道,“请王主事前来。待兵船进--港,如何措置这些海匪,需得商讨。”
“戴铣-私-结-海匪,并无实据。”
看到送来的簿册,杨御史愣了两秒,俄然左手握拳,敲在右手掌心,着啊,他如何忘了这茬!
朱厚照俯视群臣,道:“三百万两白银,户部报上来,只剩一百万两。一斛珍珠,两百多枚,经光禄寺盘点封存,少去一大半。”
沈岳一声惨叫,狼狈扑倒在地。
这话打击面太大,群臣都是神采微变。
“好大的贼胆!”
刘玉能者多劳,带上一名长随,乘船赶往潮州府。
“天然。”
因信被当日-焚-毁,送信人也不见踪迹,独一戴铣之词,并无实在证据,对方一口咬定,未见送信之人,也未收到信。更言送信人乃海匪内应,八成是他动了手脚,才使得戴铣蒙冤,本身遭疑。
期间收取表礼,大肆敛财,也算是奉-旨-贪-污。
又经同僚出售,蒙冤入狱,经历人生起落,想要等闲说动他,更是难上百倍。
“送入京中?”朱厚照嘲笑,“喂硕鼠不成?”
朱厚照非常淡定,坐在龙椅上,借长袖讳饰,吞下一块米糕。任由群臣声嘶力竭,就是不出声。
“谢十六已就逮,不日将押送都城,经刑部审判问斩。当今,为断此案,钦差特许,可先于宁波府提审,得其供词,本相便可明白。”
三十余艘小舟穿越在狭小的水道之间,船上俱是成箱的金银珍珠,珊瑚玛瑙。更有外型独特的金银器具,以及从番商处劫来的香料丝绸。
主张既定,略微漏出口风。刘玉即便不戴德戴德,为儿孙出息,办事的干劲也会更高。
杨瓒得知动静,当即遣人给岸上送信。
坐了几个月大牢,差点连命都丢了,岂会甘心?
“门生是被人谗谄!”
奉天殿中,顷刻一片死寂。
钦差南下剿匪,动静递送入京,江浙宦海震惊。
身为事件中人,二者一样的心不太宽。
“读书人,探花郎,比咱家手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