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3页/共5页]
见两人游移,张鹤龄更显放肆,青皮恶棍普通,滚在地上破口痛骂。
六字出口,就像开启水闸,张鹤龄再无坦白,将同安化王的来往全数道出。
顾卿上前两步,居高临下俯视张鹤龄,单手握住刀柄,绣春刀出鞘半寸。
庆云侯府?
得束铃回报,中官大怒,锋利着嗓子,喝斥道:“天子隆恩,尔等不知感激,伸谢圣主,反跪地嚎啕,成何体统,想抗旨不成?!”
“侯爷,”杨瓒蓦地收起笑容,翻开随身木盒,取出明晃晃一把金尺,“此乃先皇御赐之物,代表甚么,侯爷可知?”
“你……”
落到如此境地,不敢抱怨天子,只能将-矛-头对准张氏兄弟,发-泄-满腔-怨-恨。至于张氏兄弟风景时,本身也跟着仗势肆行,早被抛到脑后。
闻言,高凤翔不由得嘲笑。
“侯爷当真不知?一处起火点恰在侯府后厢。卑职亲身带人查验,确实无误。”
“你、你欺人太过!”
世态炎凉,破鼓乱人捶。
“杨侍读的话在理。问话时,咱家可否在一旁听听?归去也好向厂私有个交代。”
“天子若记得我这个娘舅,怎会如此待我?!”
张鹤龄不甘点头。
能晓得锦衣卫搜府时的意向,可见在朝中定有耳目。闹不好,宫中都有钉子。
拿准天家还要面子,天子年幼,必不肯背负六亲不认,薄情寡义的名声,张鹤龄愈发肆无顾忌。到底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可贵聪明一回,当真不好下结论。
看来,这位同张氏兄弟必有过节。不是藏怒夙怨,也好不到那里去。
“不瞒高公公。”
杨瓒不熟谙高凤翔,对方却熟谙他。
“侯爷,卑职北镇抚司千户,奉牟批示使之命前来,只为问侯爷几句话。”
听闻此言,张鹤龄蓦地瞪大双眼。
“如果侯爷不骂了,下官有几件小事-欲-向侯爷就教。”杨瓒笑笑,又走近些,蹲-下---身,道,“不知侯爷能够为下官解惑?”
兄长为何就是不明白?
乍听此言,张鹤龄神情微变。
发觉到刺在背后的视野,杨瓒没有转头,而是道:“高公公,时候已经不早,不如先将牟批示使的交□□妥。再晚,恐担搁两位侯爷上路。”
张鹤龄垂下头,盗汗沾背,脸颊颤栗,却不是因为气愤,而是惊骇。
“适应侯爷之意,下官为何不敢。”
卫军翻身上马,翻开旗号,正要出发。忽见稀有匹快马和一辆马车从官道驰来。
一句话,将锦衣卫和东厂都骂了出来。
“……”
“恕鄙人眼拙。”眉眼微弯,杨瓒笑得暖和,“公公但是天子身前服侍的?”
“两位侯爷,接旨吧。”
“侯爷不出声,下官就当侯爷承诺了。”
离京这些光阴,张鹤龄怨气满腹,逮住机遇,不管三七二十一,需求发-泄出来。
建昌侯没有睁眼,神采更加惨白。
“与侯爷私交甚笃,常有手札金银来往的藩王,除晋王和宁王以外,可另有别人?”
“侯爷,”杨瓒的声音更加暖和,“正如侯爷先前所言,您是太后亲弟,天子亲舅。说一句不入耳的糙话,不识字的白丁也晓得胳膊肘不能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