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4页/共5页]

谢迁沉默，李东阳放下奏疏，同刘健互换过眼色，心中闪现出一样的疑问：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谁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陛下本日未上早朝。”杨瓒毫不废话，单刀直入。

杨瓒沉默了。

杨瓒晓得，此事查到厥后，必将遭受反攻，底子没法满身而退。但他没有挑选，如果不领命，朱厚照那关就过不去。

毕竟，以朱厚照的脾气，认准了谁，绝对会一门心机的对谁好。查了或许会碰到费事，不查，落空朱厚照的信赖，费事只能来得更快。

想到这里，杨瓒不由一顿。

“杨侍读为何至此？”

“朕仿效父皇，升殿午朝！”

自秦皇汉武，丹药就同求仙脱不开干系。

经有故意的人丁，世人不会想天子病入膏肓，服用丹药只为迟延光阴。多会觉得天子堆积僧道炼制丹药，是求仙问道，沉迷于“长生不老”。到头来，必将毁伤一世英名。

此次没伤人，却直接吓昏两个。

“不管是谁，朕都要下其诏狱，治其极刑！”

“是！”

太后不会有害先帝之心，却很轻易被张氏兄弟操纵，为两人大开便利之门，偶然铸下大错。

信封盖有宁王府和晋王府长史印，内容看似没甚么出奇，却几次提到“丹药”和“真人”。

“杨侍读？”

“杨侍读且慢一步。”

君臣相得，午朝在一片“平和”的氛围中结束。

晓得环境告急，不能持续保持沉默，杨瓒上前两步，躬身下拜，道：“臣翰林院侍读杨瓒拜见陛下。”

与其高举轻放，虎头蛇尾，两面不奉迎，不如铁面忘我，严查到底，直至刨出根底。

“再有……”

杨瓒用心顿了顿，才接着道：“陛下如持续随便罢朝，内阁六部徒增忧心，此事恐要延后。”

杨瓒想悲观一些，事情或许没那么糟糕。可默念几次，心中仍然只剩下一个动机：坑人啊，当真坑人！

杨瓒傻眼。

朱厚照再说不下去，坐在椅上，当场哭了起来。哭声中带着无尽的悔怨和哀痛，锥心泣血。

杨侍读，拯救啊！

此事，张太后是否知情？

话到半途，朱厚照已是语带哽咽。

总之，阁老亲身请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筹议。

这且不算，想到杨瓒品级不高，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升他的官位，朱厚照灵机一动，赐给杨侍读一件飞鱼服，一条玉带。

“户部库银不丰，可自内库取。”朱厚照朗声道，“先皇以内库赈军饷，济灾伤。朕承先皇遗志，欲仿效而行。”

不管满朝文武如何想，午朝之上，朱厚照干劲极高，精力极好，不管北疆军事还是西南兵变，都是当殿点头，要粮食给粮，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这些僧道心胸不轨，冒以“仙药”为名，向陛下进上-红-丹，其行之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然大行天子丧期未过，陛下衰服未除，乾清宫见血已是不祥，闹出性命更是非同小可，传入前朝，恐将难以清算。

“陛下纯孝，心系先帝。然北疆战事未平，西南兵变又起，盐引之事未尽，边军粮饷空虚。诸如此等，纵有内阁六部，仍需陛下圣断。”

无法归无法，事已至此，杨瓒只能领赏谢恩。同时下定决计，归去就把衣服和玉带藏好，非需求毫不穿上身。

杨瓒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