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2页/共5页]
顶着-硕-大-的问号,杨瓒再次感慨,本身为何未几读些汗青。
“陛下,此事仍在探查。臣请陛下示下,是否奉告刑部大理寺。”
顾卿点头,道:“本日以后,北镇抚司抓捕僧道一事必将闻于朝堂。”
事情远比设想中庞大,牵涉太深,如同在刀锋上行走,终将难以脱身。
见状,杨瓒终究没忍住,喷笑出声。
杨瓒眨眼,视野扫过严嵩,落到王忠脸上。
“此事说来话长。”王忠道,“杨贤弟遣家人送信时,严编修刚幸亏我家中。闻信所言,亦是气愤不已。如得杨贤弟首肯,愿结合翰林院编修同上直言,定要严惩罪人。”
杨瓒登时上,神采却很安静。
半晌,暖阁内俄然传出清脆声响,紧接着又是几声钝响,张永掀掀眼皮,和谷大用互换了眼色。
“若王给谏不在,将信留下便可,无需多言。”
王忠声音浑厚,嗓门极大。这一声如同钟鸣,奉天殿中都能听到覆信。
“是。”
“批示使也有此意。”
“请革其封号,夺其印诰,执其于法!追其贪墨金银充于国库!”
满朝之上,不管文武,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反对定见,俱齐声应诺。
非论番僧和羽士是否有罪,经此一遭,必完整从两司除名。凡大明境内,再无其安身之地。
刺鼻的火油味随风飘散,一个黑影取出火折子,吹亮以后,直接扔到火油之上。
途中,杨瓒发明严嵩极善谈,话题多环绕北疆边患,边军粮饷,经济民生,忧国忧民之心做不得半分假。
“下官严嵩,见过杨侍读。”
家人领命分开,杨瓒独坐室内,凝睇吊挂在墙上的一副花鸟图,缓缓堕入了深思。
“如此欺世惑众,贪得无厌之徒,不配宪宗天子亲敕,愧负圣祖高天子隆恩!”
黑油大门开启,门房恭敬迎出,言白天稀有名翰林院编修名帖送至,都在书房。
更夫提着灯笼,敲着更鼓,从街上走过。
杨瓒心头渐沉,压根没留意,两人之间的间隔有多近。
“不敢了。”杨土通红着脸,谨慎道,“阿谁,求四郎千万不要奉告我爹娘。”
“本日抓捕之人中,有西番国师,亦有宪宗天子亲敕封号的道人,如久查无果,恐将引发波澜。”
“好,不说。”
敲定上言之事,王忠转成分开,背脊挺直,脚下生风。严嵩与杨瓒同路,一并前去翰林院。
“此事交于下官,顾千户固然放心。”
“翰林院编修?”
不然的话,小命丢了不算完,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微臣近闻,以西番国师及真人陈应为首,没法僧道假借斋醮之名冒滥赏赉,贪取官银,剥削民财。依仗宪宗天子亲敕封号印诰出入宫禁,冒领职事,疏忽法度,肆无顾忌。甚者,于大行天子几筵有冲犯之举,多番无状!”
王忠脾气爽快,亦不乏机变之心。接到杨瓒手札,便知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翌日,早朝以后,杨瓒在往翰林院的路上碰到王忠。同业另有一名穿戴青袍,长眉细眼的瘦高青年。
细品此言,思及弘治帝和朱厚照俄然窜改的态度,镇静后愣了半晌,神采乍变。
“是。”
事涉僧道和锦衣卫,御史给事中俱摩拳擦掌,网罗证据,欲-狠狠参上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