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4页/共4页]

越想越感觉刘瑾在自寻死路，张永一溜小跑着去见朱厚照，筹算再添把柴。他和刘瑾有夙怨，就算不能一下将他按死，让他失了太子的宠任也是功德。

“奴婢服从。”

谢丕侧身，请杨瓒入内。

杨瓒不喜刘瑾，刘瑾也不喜杨瓒。

“奴婢服从。”

“依贤弟之见，战如何，撤民又如何？”

张永双眼微眯，也不说甚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内里装的不是金银，而是五六块糖糕。

“你归去传本宫之言，奉告太子，那姓杨的不是好人，休要轻信！”

永乐年间，瓦剌鞑靼见到红色鸳鸯战袄，听到明军的号角都要抖三抖。

弘治帝低暔两声，闭上双眼。

又太小半刻，刘瑾从坤宁宫里出来。谷大用忙埋没身形，狠狠盯了他一眼，寻另一条路返回文华殿。

宫廷的*，后宫的狡计，成化年间的风雨，朱厚照也晓得一些。皇后的行动，哪怕是为他“好”，也是犯了忌讳。

刘瑾叩首，心中却在嘀咕，皇后娘娘当真是独宠久了，做事不过脑筋。暗中叫他来，却要明着给太子传话，这是恐怕天子不晓得？

“那两个去哪了？”

“朕念着她的好，常常心软，放过……可她这是要做甚么？真要逼着朕不顾伉俪情分？”

再者，皇后娘娘是不是忘了，宫里另有位吴太妃？

庶吉人的争论，他不能参与。这番话堵在内心，倒是不吐不快。

侍读侍讲品阶不敷，张学士在文华殿，能压住这群庶吉人的只要刘机。

好不轻易哄得朱厚照眉眼伸展，却发明谷大用和刘瑾都不见踪迹。

“季珪为安在此？”

朝高凤使了个眼色，张永退出殿外，找来一个小黄门，问道：“可见着了刘瑾和谷大用。”

口谕只言皇后有恙闭宫，请吴太妃掌管内-宫，却没有道明光阴……

“唤扶老伴来，去坤宁宫传朕口谕，皇后有恙，闭宫。钱兰那奴婢，直接杖毙。”

归正茶水乃翰林院所出，无穷量供应，谢兄何必吝啬。

“传闻甚么？”

张永和谷大用一起发力，朱厚照摔了茶盏，刘瑾被踹了窝心脚，直接在殿前跪着，不准起来。

朱厚照坐在椅子上，满脸阴沉。

“好你个杨季珪！”

“奴婢打眼瞧着，像是坤宁宫里的钱女官来寻，刘公公才走的。谷公公跟在后边，刘公公似不晓得。”

“陛下……”

书吏捧着卷册行过，奇特的转过甚，今儿是甚么日子？庶吉人打群架，谢状元都沾上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