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第2页/共3页]

继鸾心底抽了抽，部下不动声色地一甩，便将楚归的手震开。

继鸾浑身颤栗，气得看楚归。

楚归说道：“没干甚么……看戏啊。”

继鸾皱眉：“真的是看戏？”

心热如火？还是心凉如水？

继鸾略皱了眉，不筹办承诺楚归，谁知脸颊上俄然多了一只手。

这半晌间，已经是乱了。

继鸾顾不上去理睬楚归,只是望着柳照眉,仿佛他身上有种奇特的吸引力,紧紧地引着她的目光,但是就在双目相对的那刹时,继鸾忽地明白了一件事。

――她不该该在这。

“如何了，这是在砸场子吗？”

四周已经起了鼓噪的声响，来宾们不依了，纷繁号令。

继鸾充耳不闻，她的身影轻灵，姿式曼妙，落在地上脚尖一点，行动不断地往戏台上飞身跃去。

顿时之间合座皆惊，有人倒吸寒气：“这这、柳老板他……嗓子如何……”

继鸾看着他这模样，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轻声道：“没事、没事的。”

继鸾悄悄吸一口气：“那我不打搅三爷看戏，还请三爷容我临时辞职。”

她用力抱着他，半拉半抱地带着人下了台。

仓促中有一个碟子直直地冲着他的头脸砸来，柳照眉茫然地看着，浑然不晓得躲闪。

应景似的，果然听到一声声地好四起。

就仿佛那一斯须的变色从不存在，就仿佛那一眨眼的心乱从未存在。

继鸾问道：“三爷，你想干甚么？”

中间桌上一个士绅看的入迷，手在膝盖上打着拍子跟着低声吟唱：“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这柳老板的戏唱得可真是绝了，扮得更是好！若不是晓得他是个男人，当真觉得是个绝色的女娇娥了。”

梨园的人做梦也想不到柳照眉会“失误”，好不轻易反应过来后想来拦，又被喝骂下去，又怕被东西砸到了，不敢上前抢救，只是冒死地喊着让他下台避避风头。

继鸾心中乱糟糟地，望着台上的柳照眉，她忽地站起家来。

柳照眉木然地望着她，双眼中一片地泪湿，油彩也有些花。

楚归浅笑：“鸾鸾，这会儿正出色着你又去那里？你不是也喜好看吗，先前看得目不转睛的。”

一向到有一道人影如白鹤似的急掠过来，人未到，长腿连踢，将几样奔向他身上的家什连连踢飞。

楚归仍然是笑摸样，继鸾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这一刻，周遭的热烈全都隔开，跟他们毫无干系，只要柳照眉那熟谙的声音，委委宛婉地唱着：“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朋友，怎能够成绩了姻缘，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柳照眉垂眸敛眉，唱道：“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芙蓉软褥。奴……”

身后楚归双手攥住雕栏，双目喷火地看着这一幕：“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他抬起腿来，像是要翻过雕栏跳下去。

全不管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底下！

“唱啊，如何了这是？”

楚归却仿佛预知了她会如此，就在继鸾将起未起的那刻，楚归抬手攥住她的手腕：“你不是很想去金鸳鸯看戏吗？这会儿人就在那边……要去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