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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守在一个不早不晚的时候起床，厨房里有小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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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摇过甚了？”

顾襄说：“我上飞机前跟她通过电话，她说会等我。”她数了数，十一楼某间亮着灯，“走吧。”

郭千本笑得有点傻，“还好，新环境旧气象，跟之前没有多大不同，就是公司甲醛味道浓了点。”他见后视镜里顾襄拧了下眉，想了想，拎起T恤衣领闻了下。

见她皱了下鼻子, 郭千本顺手把烟掐在路过的渣滓桶盖上，头一低一抬的工夫, 对方已经离他一截。

四月气温难堪, 白日黑夜边界清楚, 一半追逐夏天，一半还在沉沦夏季。她穿戴长及小腿根的玄色风衣, 手插口袋，法度利落。

郭千本：“……”

“……我的错。”郭千本摸了下鼻子，“那你想想要吃甚么，我带你去。”

这座都会的早岑岭从七点开端，她昨晚实在没如何睡，时差没调剂，她感受才阖眼一瓶牛奶的时候，马路上就已经响起了各种大车小车救护车的声音。下地走到窗户边，底下公然像在开车展。

郭千本笑道：“跟我客气干……”话没讲完，电梯门又合上了。

郭千本把导航声调子轻，等红灯的时候，又把副驾上的外套穿上，拎起闻了下，没甚么味道。顾襄要去的小区在市中间，他固然在这里土生土长，但当年为了做高考移民，他初二就转学去了外埠，只在逢年过节才跟姐姐回青东市，是以他对路况并不熟谙，错过一个路口，多开了十几分钟才达到目标地。

“没兴趣。”牛奶喝完了，顾襄问他，“你做了两个月的开荒牛，如何样？”

“我不挑食。”只是不吃难吃的东西，顾襄内心念了一句，“我先去洗漱了。”

顾襄把牛奶盒收好，调剂舒畅，闭上眼说：“我睡一会儿。”

“哦，睡吧，到了我叫你。”

“不好吃。”顾襄说。

“嗯。”

顾襄盯着楼层按钮半晌，才摁下“11”。

门岗不让进，郭千本把车停路边，拿下两只大行李箱，说：“我刚问了，二幢就是这栋，边套靠马路，你看这时候街上还这么多车，必定很吵。”

“我是怕你明天会累。”

“没事，不会长住。”顾襄抬头看。

气色到是不错, 眸黑唇红。郭千本手指一边：“走错了, 往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