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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襄走到毛小葵的病房外，闻声内里传来的琴声，她停下脚步。

她回身去了住院部。

***

顾襄点头，又看向镜片底下，他的双眼。他眼神仿佛格外专注。

男孩唱着歌，他的嗓音洁净纯真，像从悠远的处所而来，落进人间的耳朵里。

“还是唱《送别》吧。”毛小葵悄悄哼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落日山外山……”

男孩一下又拘束起来，“顾……顾襄蜜斯，小葵，是顾襄。”

一曲冗长，顾襄健忘了本身的所思所想。

他女儿身高一米七多，模特身材，长相浅显，坐姿拘束，眸子倒是矫捷地转着，人也自来熟：“我叫于诗诗，我爸让我管你叫姐姐，又不是小孩了还姐姐mm的，我就叫你香香了如何样？”

下午，顾襄定时去病院查抄身材。拍完电影，抽完血，大夫让她去买点维生素。

他戴着眼镜，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的指尖专注在琴弦上，浅笑像枕头里的棉花，柔嫩又有阳光的味道。

她的父母一向在病院逗留，很快就冲了上来，家里其他亲戚也连续来了几个。

可她又无处可去。

“我不急。”

***

佟灿灿跟人调班，今早夜班返来，丧尸状躲到这里来蹭早餐，之前她还是游魂，现在魂返来了。

“我看她跟香香差未几大，两个小女人平时没事能够做个伴，去逛个街啊看个电影的。”于主任拉拢着说。